不过一直是李儒海找叶仙长的事,叶仙长是世外高人,从没跟李儒海计较什么。
再说了,自家妇人突发恶疾,还是叶仙长治好的,自己还有两个侄子在叶家的木匠作坊当学徒。
叶仙长品行高洁,乃是当世圣人,叶家也是有了名的良善人家,这事肯定和叶仙长,和叶家没关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想到此,莫愁看向通判。
“大人,李县令和阳谷县的富户关系都不好。”
“说句不好听的,李大人心太黑,做事也不讲究,那些富户对李大人都有些微词。”
“不过,这些矛盾不至于让他们敢对县令动手,毕竟这天下州县,老百姓对地方官不满的十有八九,不也太平无事吗。”
通判叹了口气。
“看来确实没什么问题,就按卒中结案吧。”
李儒海的死,很快就定性为意外。
不管是仵作还是县尉莫愁,都没发现尸体的异常。
别说他们,就算是提点刑狱司那些专家来,也找不到问题。
他们不会想到,叶霄用一根长针,从李儒海鼻腔刺入,直穿脑干。
脑干作为人体呼吸和心跳的调节中枢,被破坏,人是必死的。
就算有极小的几率没有当场死亡,之后也会因为脑出血死亡。
使用这种手段,被杀的人尸体状况和中风非常相似,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人能看出端倪。
长针从鼻腔刺入,刺完就拔走了,想找伤口都没处找。
而且,叶霄2.54的敏捷,用武林中的话形容,那叫轻功盖世,想不留下痕迹,再简单不过。
李儒海的死,没有掀起一点波澜。
……
“霄儿,李儒海死了,听说因为这事,郓州那边来了大官,县衙那边可热闹!”
从县里买菜回来的王氏回到道观,见叶霄正在练拳,笑道。
“这狗官,听说是沉迷酒色卒中了,活该!”
叶霄表情淡然。
“人死为大,既然已经死了,就莫要再非议了。”
“舅妈,我昨天打到一只野猪,今天给道观的师兄弟加个菜吧。”
“一会再让人去买点酒,观里最近无事,大家聚一聚,也开心一下。”
王氏点了点头。
“好!我好好给你们做几个菜,狗官死了,是要好好庆祝一下!”
叶霄哑然。
只是凑巧林晓雪给他供奉了只野猪,凑巧想喝酒了,绝不是想庆祝。
李儒海虽然对百姓巧取豪夺,判案黑白不分,叶霄做什么李儒海都处处设坎,妄图吞掉叶家产业,前些日子来老君观,还调戏刘彩娥……
叶霄越想脸色越绷不住。
“不行,我也要炒两个菜,一会让表哥多买点酒!”
半个时辰后,刘能来到了阳谷县的酒铺。
“酒博士,来一坛好酒!”
酒博士见是刘能,立马笑着迎上来。
“刘道长,您也来买酒啊。”
“给您。”
酒博士说着取出一坛酒。
“这可是汴京高阳店的清风酒,也就是您,一般人来我可不卖。”
刘能接过酒付了钱,就听酒博士念念叨叨。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会功夫卖出几十坛酒,买酒的都说有事要庆祝。”
刘能挑了挑眉。
“你不知道?李儒海沉迷酒色,卒中了。”
酒博士脸上一喜。
“诶呦,有这好事?早知道我这酒该打折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