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并不逞强:“不好意思,我没本事。”
“不敢了?”
“以己之长,比人之短,又算是什么本事?”
穆锦衣满是不屑:“嘁,不是我穆锦衣看不起你,四方院里养大的女儿,井底之蛙,见识浅薄,又能懂什么?
有本事,琴棋书画,女红描红,刀枪剑戟,任你来挑,与我比试,能赢一局都算你厉害。”
沈峤摇头:“不用比,我不及穆姑娘厉害,甘拜下风,如此穆姑娘可满意了?”
“你在敷衍我?”
“是,我很忙,没空陪着穆姑娘你玩闹。你若是再不依不饶的,休要怪我真的不客气了。狼行,我们回去!”
穆锦衣不依不饶:“你若是不答应,我就每天来,堵在你女人坊的门口,看你怎么做生意。”
“锦衣,不得胡搅蛮缠。”
“谁胡搅蛮缠了?我是一定要与她一较高下的,她若不比我就不依。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看看,她相府的女儿,不过就是沽名钓誉,实则一无是处。”
“胡闹!人家好与不好,与你何干?”
“我就是瞧不惯她卑鄙无耻,还又勾三搭四的样子。”
“胡说什么?”司陌年面有怒气:“越说越过分,你现在立即给我回将军府。”
“连你也护着她......”
“还不走?”
穆锦衣愤恨地跺脚,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大不了,我明天再来!”
司陌年上前两步,走到沈峤身边:“锦衣被我母亲给惯坏了,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沈峤不以为意:“春日宴上早就见识过,多谢凌王殿下帮我解围。”
“与我何须这样客气?”
“礼不可废。”
“你对一个小伙计都这么关心,为什么唯独对我这么冷漠?”
沈峤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他,还以为,他终于对自己死了心,不再纠缠。
谁知道,还是这样不识趣。
沈峤转身:“假如,凌王殿下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与距离,我也不愿与凌王殿下冷言相对。”
“我只是心里一直放不下你而已,何曾有过丝毫逾矩之举?你又何必拒人千里?”
“听闻凌王殿下即将大婚迎娶正王妃,日后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再给我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与误会。我这里是非已经够多了。”
“娶正妃实非我所愿。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可假如重来一次,你还是会选择妥协。凌王殿下,你应该清醒地认清自己的心了。
女人对于你而言,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附属,无论娶谁,都没有任何分别。你又何必庸人自扰?”
司陌年被说得哑口无言。沈峤将他看得透彻。
但是他自己仍旧固执地不肯承认,他坚持,沈峤在自己心里,绝对是无法割舍的存在。
“我承认,我做不到像邯王那样的勇气,敢直接忤逆皇后的旨意。但是,这不能说明,他司陌邯比我更喜欢你。”
沈峤反问:“那什么能说明呢?一个男人若是不能为了自己拒绝别的女人,还好意思说喜欢?”
司陌年落寞地垮下肩膀,一脸黯然:“峤峤,难道我们真的不能破镜重圆了吗?
只要你现在点点头,我就立即进宫,求父皇与母妃成全你我,退了现在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