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看了?”
司陌邯操起一旁船桨,慢慢地划着小船。水声荡漾,划破了湖面的宁静。
“美人当前,不看的是傻子。”
“你的确不是傻子,你是疯子。”沈峤没好气地道。
司陌邯抿着嘴儿:“我在战场之上,他们说我的确像是疯子,但我感觉,只有在你的面前,我才会丧失最后一丝理智。”
这是要表白了吗?
沈峤的心砰砰乱跳,烧红着脸,低垂下头,有点紧张:“为什么?”
司陌邯缓缓吐唇:“被你气得呗。”
呃......
沈峤撩起一把湖水,直接朝着司陌邯的身上就泼了过去:“气死你活该!”
小船空间狭小,司陌邯无处可躲,也掬起一捧水,朝着沈峤身上泼过去。
两人互不相让,清凉的湖水直接打湿了头发,透了衣裳,将对方泼成落汤鸡。
今日堵了一天的气顿时烟消云散,不似刚才那般尴尬,沈峤“咯咯”娇笑,浑身酣畅淋漓。
打闹得累了,两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约而同地“噗嗤”一笑,疲惫地仰面躺倒在船舱里。
小船已经缓缓飘荡到了湖中心的位置,一场水仗,令船桨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两人之间,有着片刻的静谧。
湖面寂静,空气也寂静。
夕阳已经没入西山,夜幕降临,有星星闪烁。
司陌邯感慨一声:“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岁月静好吧?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真想就这样睡一觉。”
“湖上有蚊子。”沈峤认真提醒:“醉后不知蚊子咬,满身红包少不了。”
“真煞风景。”
“就这点文化,还爱说实话。”
清凉的风吹过,沈峤“阿嚏”打了一个喷嚏。
“冷了?”
“废话,我又不像你这样皮糙肉厚的禁冻。你说吧,咱怎么回去?”
司陌邯突然凑到跟前,距离她的脸很近,近在咫尺:“我不想回去了。咱俩就这样顺着水飘走吧,飘到哪里算哪里?”
“这算是诱拐还是劫持?”
“诱拐不了,我就劫持。”
“然后呢?”
“然后就选个地方扎根啊。我种田赚钱,你织布养蚕,男耕女织,似乎也不错。”
沈峤撇嘴:“你觉得我像是那种贤妻良母的人设吗?我一不会织布,二不会缝缝补补,洗衣做饭,三,最重要的一点,我懒,不愿意干活。”
司陌邯很认真地望着她:“那你除了生孩子,女人的活你会什么?”
“你又错了,孩子我可能也不愿生。你的期望值有点太高。”
司陌邯一脸哀怨地看着她,眸子在暗夜里,还是亮晶晶的,似乎倒映了天上的星星。
“商量商量,只要你愿意生孩子,洗衣做饭,缝缝补补这些我都可以学。”
沈峤想象不出,司陌邯一个大男人,手持银针,缝缝补补的样子。
鼻子里一痒,又是一个响亮的喷嚏。
“合着邯王殿下您娶媳妇儿就是为了生孩子。何必这么委曲求全呢?相信您现在一招手,大把的腰细屁股大的姑娘追着你跑,生一队先锋军都行。”
“你可真会打岔。”
司陌邯将外面锦袍脱下来,拧干净上面的水,递给沈峤:“披上吧。”
沈峤嫌弃地撇撇嘴:“你的衣服也是湿的,穿着不是一样凉冰冰的?”
司陌邯冲着她伸出手:“我怀里是暖和的,要不要靠过来?”
沈峤瞄一眼他紧贴在身上的小衣,硬朗的线条,凸起的肌肉,劲瘦的腰,无一不彰显着独属于男人的阳刚与性感。
尤其是他肌理分明的腹部,还怪想摸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