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邯眸中精光内敛:“我听不懂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含义,但是,听口音,不像是黑话,反倒像是一个地方的方言。
正因为,咱们派去的人没有听懂他话里的含义,所以被他一眼就看穿了,明白不是追杀他的那伙人。
假如,我们能清楚,这究竟是哪一个地方的语言,或许,就能查清他的来历。”
七渡点头:“那小人去找个人打听打听。”
司陌邯点头:“翊王府上的管事原本是周家的大掌柜,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去过许多个地方,你去一趟翊王府吧。”
七渡领命,跑去翊王府,没过多久回来,见到司陌邯便一脸的凝重。
“王爷,只怕不妙,您快去找沈姑娘吧,狼行这小子果真不是好人,他接近沈姑娘是有目的的。”
女人坊。
沈峤这几日忙于演习之事,没有空暇过问生意上的事情。
如今演习结束,她立即将生意上的事情先处理一下。
除了一些琐碎小事,倒也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
与周家合作,沈峤不必再像麻辣江湖与女人坊这般亲力亲为,将自己每天累得精疲力尽。
她除了需要过问账目与产品的制作,其他方面,自然有周家的掌柜一手操办。
一切都很顺利,酒厂里酿造出来的白酒,就定名为庆功酒,第一批,将首先供应给宫中,少量投放市场,利用饥饿营销战术,先打开市场。
后面,将逐渐扩大规模,远销整个长安。
再加上日化厂,制糖厂,沈峤只需要坐等收银子就可以了。
窈娘后来又来过两次,沈峤给她详细检查过病症,重新对症下药。
她的病情已经得到有效控制,就连脸上的疱疹都逐渐愈合,重新恢复原来的花容月貌。
窈娘自从离开青楼之后,也没有了生活来源,原本赖以生存所学的那些琴棋书画,在生活面前,一文不值。
坐吃山空,也不是长远之计,于是逐渐捉襟见肘。
沈峤给她在作坊里安排了活计,又因为她识文断字,能理账,在作坊里还得到重用,因此对沈峤感激不已。
两日之后,就是凌王府新王妃进门的日子。
沈南汐派人特意给沈峤又送来了请柬,沈峤不知道沈南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司陌年娶新人进府,她咋张罗得这样热闹,就好像,是给她娶媳妇儿似的。
就冲着她的性格,真能大大方方地迎娶凌王妃进门,伏低做小吗?沈峤很怀疑。
到了凌王大婚当日,十里红妆,浩浩荡荡的,热闹了半个上京城。
朝中权贵,再次云集凌王府,贺喜吃酒。
沈南汐作为府上侧妃,现有的女主人,主动承担起了筹备这场喜事的重任。而且迎来送往,笑语嫣然。
府上张灯结彩,下人各司其职,这场面绝对不亚于上次她进门之时的排场。
只是,拜过堂,入了洞房,结果最后,她却只落得一个侧妃的名分。
莅临府上的宾客们难免旧事重提,将那场上错花轿的笑话重新翻出来晾晒,惹得她脸色变了数变。
这次的凌王妃,乃是兵部尚书府上嫡出的大小姐。
虽说家世比不过沈南汐,但是人家好歹是正儿八经嫡出,比她这个妾室所出,后来被抬嫡的出身要硬气。
花轿临门,司陌年踢轿帘,接新娘,拜天地,送入洞房,然后便出来招待宾客,与众人吃酒说笑。
众人纷纷夸赞沈南汐贤惠,羡慕司陌年坐享齐人之福。
司陌年所娶非所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借酒浇愁,酒到杯干,喜宴一直吃到夜幕降临,他就有点酩酊大醉。
翊王等人张罗着要去闹洞房,簇拥着他一路回了后院。
就在这个时候,府上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