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支凤穿牡丹的铃铛步摇,本宫也不会怀疑她,是她自己画蛇添足了。
她主动提出帮凌王殿下张罗喜事,一个府上的人都听她指挥,想要顺手牵羊扣下一支簪子,然后支走新房里的所有下人,都是轻而易举的。”
“那贵妃娘娘怎么不将您的怀疑分析给殿下听呢?”
“男人嘛,这种事情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了也未必肯信。
还是等一会儿,你去收了凌王妃的元帕,他见凌王妃仍是完璧之身,不用我说,他自然也就信了。”
宫人又奉承了几句,便领命回去侧殿跟前守着,只等二人风收雨住,便入内伺候。
刚回到侧殿外,就听到里面司陌年压抑着怒火低吼:“你还有脸哭?下贱的荡妇!”
然后是凌王妃带着哭腔的声音:“我没有,我冤枉,我真的没有!”
“如今事实就在眼前,你还狡辩!本王看你一眼都觉得脏,还不赶紧给我滚!”
宫人一惊,怎么凌王殿下还没有翻篇?这觉也睡了,也验明正身了,怎么还这样责骂凌王妃?
里面凌王妃一直哭哭啼啼地求饶,司陌年一脚狠狠地踹在殿门上:“给本王开门!否则宰了你们!”
宫人不敢怠慢,手忙脚乱地打开门上挂着的锁。
司陌年又一脚踹在殿门上,怒气冲冲地迈出门,腰间玉带都没有来得及系好。
殿门四敞大开,宫人也被撞得踉跄后退,跌坐到地上。
殿内,秦若仪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只裹了一条锦被遮羞,跪在青石地上,哭得伤心欲绝。
“殿下!”
司陌年头也不回:“滚回你的尚书府,别再让本王看到你!恶心!”
秦若仪“噌”地站起身来:“殿下不信妾身清白,妾身也只有以死明志!”
朝着旁边的墙,直接奋不顾身地就撞了过去。
宫人大惊失色,一声惊呼:“王妃娘娘!”
屋子里没有第二个人,自然也就没有人拦着。
秦若仪似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使了极大的气力,只听“嘭”的一声!
宫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闯进侧殿,只见秦若仪已经躺倒在地上,头上撞破了一个窟窿,“汩汩”流血不止。
宫人大呼小叫起来:“来人呐,王妃娘娘自杀了!”
司陌年脚下一顿,也只冰冷地说了两个字:“活该!”
头也不回。
穆贵妃闻声,迎面冲了出来:“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陌年轻哼,轻描淡写:“秦若仪她撞柱自杀了!”
穆贵妃吓了一个哆嗦:“好好的,怎么就自杀了?”
慌里慌张地入内查看,命人去请太医。
秦若仪双眸紧闭,面色苍白如纸,昏迷不醒。
太医小跑着过来,替她包扎处理伤口,别的也无计可施。
穆贵妃这才有空将司陌年叫到一旁,厉声责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跟人家尚书府怎么交代?”
司陌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也没有上前查看一眼。
听穆贵妃问起,方才闷声道:“她自己没有脸面活下去,无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