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长长久久地守在皇帝老爷子身边的,也就这几个旧人了。
要么,像穆贵妃这般,父亲手握重兵,有所依仗;
要么,像贤妃这般,出身皇商,既无野心,又有可以让鬼推磨的财力;
要么,就像燕妃这般,丽质天生,国色天香,令皇帝老爷子格外垂怜。
至于我自己,我很有自知之明,就是靠着这个儿子。否则,就凭着我在皇宫里闯的那些祸事,哪一件都够我冷宫里住两年。
我这儿子,别的优点暂且不说,单就护女人这一点,谁也比不上。谁要是嫁给他啊,绝对不会挨欺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聊得热火朝天,好过沈峤平日回来,只能与狼行这个闷葫芦大眼瞪小眼。
今儿,黎妃一早就应约,到旧日姐妹府上做客去了。
下人匆匆入内,询问狼行:“沈姑娘呢?”
“正在休息,有事?”
下人点头,不觉压低了声音:“外面有人递上拜帖,要见姑娘。”
“什么人?”
“是位特别贵气的夫人,说是太子府的,姓花。”
“花侧妃?”狼行面色一凝:“她有没有说来做什么?”
下人摇头:“没有。大概又是求医的吧?”
狼行看了沈峤的窗子一眼,透过透明的玻璃与窗纱,能看到窗纱随风轻扬,显得格外静谧。
“先不要打扰姑娘,我去把她打发了。”
狼行跟随下人一同到了前院,花侧妃正站在花架遮掩的花荫处,一袭鹅黄衣裙鲜嫩明艳,楚楚动人。
狼行放重了脚步上前,花侧妃立即闻声转身,见到狼行,眸光微闪。
“是你?”
狼行恭声叫了一声:“侧妃娘娘。”
“你家沈姑娘呢?”
“她刚给宸王殿下配好药,正在休息,我不忍打扰她。”
“喔?二皇子病了?”沈侧妃诧异地问:“他哪里不舒服?”
“前两日在相府,他突然感到恶心头晕。”
花侧妃眸光微闪:“那沈姑娘怎么说?可查出是什么原因了?”
“侧妃娘娘此来,莫非就是为了打听此事?”
花侧妃面上的笑僵硬了一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侧妃娘娘似乎对宸王殿下的病情很感兴趣。”
“都是一家人,自然关心,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狼行清冷道:“我只是想问问侧妃娘娘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我见到你家姑娘自然会说。你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盘问我?”
“我担心,侧妃娘娘您靠近我家姑娘身边,会像宸王殿下那般,立即有不适的反应。”
花侧妃面色骤变:“你好像一直都话中有话。”
“我听我家姑娘说,上次在宫里,侧妃娘娘也如宸王殿下这般,有过恶心头晕的症状。”
“那又如何?”
“那侧妃娘娘应当离我家姑娘远一点,那样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