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离开此地,略作合计,觉得还是回禀皇帝老爷子知道比较好。
沈峤与宸王妃并未进宫,候在外面马车之上。
过了大概三炷香的时间,两人方才从宫里出来,各自上了马车。
沈峤立即询问:“怎么样?皇上怎么说?”
“父皇已经拟了圣旨,悬赏寻找擅于蛊毒之人,为二哥解蛊。
并且专门派了大理寺的捕快,调查下蛊之人,以及南诏细作。
过两日,可能会派遣使臣前往南诏,就本王与二哥中蛊之事,向着南诏王兴师问罪。让他给一个合理的答复,否则,会立即兴兵讨伐。”
沈峤一默,若是起兵,那就意味着,司陌邯可能会再次南征,离开上京。
这一去,也不知道究竟要多久,吉凶难测。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吗?非要兵戎相见?”
“兵戎相见的可能性不大。听闻南诏皇室有变故,南诏王病重,大王子如今当政,朝中许多人不服。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若是长安此时发兵,大王子更不得人心。
所以,父皇才会借这个时机,对南诏兴师问罪。假如,大王子一意孤行,我想,父皇会真的发兵,一鼓作气,拿下南诏。”
“那你岂不又要南征?”
“怎么?舍不得了?”司陌邯调侃。
“呸!”沈峤唾了一声:“我只是不喜欢战争,劳民伤财,还有多少人为国捐躯。”
比如我,若非可恶的战争,我怎么会这样悲催,穿越到这里来受气。
司陌邯头靠着车壁:“一将功成万骨枯,时间久了,什么逐鹿中原的野心,什么开疆扩土的豪情壮志,叱咤风云的勃勃雄心,全都没有了。
我也变得没出息,跟那些将士们一样,每天只盼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沈峤抿唇:“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情?”
“上次春日宴,在宫里,花侧妃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也出现过与宸王殿下同样的反应。”
司陌邯顿时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她身上可能也中了蛊?”
“我也不太确定,因为,前些时日,我曾与她同乘一车,当时,她谈笑风生,并没有这种症状了。”
“她找你做什么?”
沈峤也不隐瞒,就将那日花侧妃与自己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跟司陌邯说了。
司陌邯挑眉询问:“狼行调戏她?此事你怎么看?”
“回宅子之后,我旁敲侧击地劝说过狼行,他好像的确是对花侧妃有意。”
“这是狼行亲口承认的?”
“没有,狼行说他已经有了意中人,可人家姑娘似乎心有所属。”
司陌邯一脸的意味深长:“那本王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花侧妃在撒谎。”
“何以见得?这不是你亲眼所见的吗?”
“亲眼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若是说她主动勾引狼行,可信度更比较高一点。
他们两人之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究竟是敌是友,那就不一定了。”
“那你说,我们是否主动前往太子府一趟?”
司陌邯略一沉吟:“去,我陪你一起去。”
计较一定,两人与宸王说了一声,就直奔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