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的事情交给我,你自己保重。”
紧走两步,追上司陌邯,径直出宫去了。
几人在宫门处分手,花侧妃拽着沈峤的手,声音微微发颤,眼圈泛红。
“自从你告诉我,我的身体里面有虫子,我就怕得不行,夜里觉都睡不着。
沈姑娘,你说我这蛊虫即便是解了,我日后还能怀孕吗?”
沈峤摇摇头:“我是实在不懂这些,但是听适才那老妪说话,应当不会有事的,你不必太过于焦虑。”
花侧妃眼圈都红了:“我能不多想吗?我在太子府即便再受宠,若是没有子嗣,又能风光几日呢?你可一定要帮帮我,我只相信你一个人。”
沈峤问:“你一直待在深闺之中,怎么会被人有可乘之机呢?你好生想想,身边人有没有可疑之处。若是能找到下蛊之人,兴许就能立即解了呢。”
花侧妃委屈地吸吸鼻子:“这两日我一直都在想,可即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我因为出身不好,平时也与人为善,从不敢张扬跋扈,你说,为什么那人偏生就要害我?我只是一个侧妃而已。”
这一点,沈峤也觉得纳闷儿,太子妃已经是第二次有孕,一直平安无事,那下蛊之人为什么只针对花侧妃?就因为她得宠吗?
此事,与太子妃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沈峤劝慰了两句,大家分道扬镳。
待到上了马车,司陌邯方才开口:“刚才你怎么知道这谋划之人是沈北思?”
“沈北思早就有意对付甄家人,今日一听说甄家大爷出事儿,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沈峤并没有瞒着他。
毕竟当时只有他与自己离得近,杀虫剂的味道他肯定也是闻得到的。
别人即便闻到丝丝缕缕,或许也只当是脂粉香气,可怎么能瞒得过司陌邯?
“睚眦必报,不择手段,你这三妹倒是个厉害人物,就是太沉不住气了。若是有你一半耐力必成大事。”
沈峤眨眨眸子:“难道你不觉得我有点太软弱?被继妹夺了未婚夫婿,又被继母逼得反出相府,多窝囊。”
司陌邯轻笑:“甄氏,沈南汐,甄家,还有相府,这原本就是一个整体,又与凌王府利益相关。
你或许可以斗得过甄氏与沈南汐,但是凭借你当时的微薄之力,斗不过甄家。甄家在,甄氏与沈南汐就不会败,更何况,还有沈相的偏袒。
避其锋芒,韬光隐晦,这叫明智之举,总好过像沈北思适才这般,差点两败俱伤。”
沈峤轻叹:“沈北思动了甄家,穆贵妃对她起疑,我父亲只怕也暗地里怪罪她,她日后在宫里的日子可不好过。”
司陌邯一本正经:“其实,我父皇可并不糊涂,今日之事,他也心知肚明,肯定是有人栽赃甄侍郎。
他将错就错降了甄侍郎的官职,其一是杀鸡儆猴,警告穆贵妃;其二,就是早就对甄家人有了不满。”
“月盈则亏,人满则祸至。我父亲只看到甄家人对他的阿谀逢迎,却看不到,甄家人带给他的祸事。
既然,沈北思已经冒失地开了这个头,不如就直接让堤坝决堤,甄家大厦倾覆。
也趁着我父亲如今在朝中地位还算稳固,壮士断腕,免得将来被这毒瘤拖累。”
“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