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势均力敌,专心打斗,压根没想到,沈峤竟然搞偷袭,挣脱开来。
“你俩慢慢打,我先走了。”
一个翻身,径直跃到白马马背之上,然后一抖马缰,双腿一夹马腹,意气风发地喊了一嗓子:“驾!”
白马原地踏了两步,似乎是等着司陌邯发号施令。
馃子不熟欠炸,沈峤朝着马屁股“啪”地拍了一巴掌。
白马还挺识时务,竟然果真撒开四蹄跑了。
沈峤一个没提防,身子后仰,差点没摔下马背。
狼行大吃一惊,他知道沈峤骑术不好,今日又醉酒,万一从马上摔下来怎么办?
立即转身跃上自己的马车,就要追赶上去。
可今日周府门口车水马龙,挡得严严实实,笨拙的马车想要冲出重围,哪有这样容易?
他手起刀落,挑断骏马套车的车套,直接翻身上马去追,沈峤与白马已经没有了踪影,不知道拐去哪个方向。
扭脸再找司陌邯,也不知所踪。
他略一思忖,径直打马沿路回了新宅。
抵达门口,狼行勒住马缰,匆匆进宅,询问宅里下人,才得知,沈峤并没有回来。
他立即转身出了宅子,重新上马,就要前往邯王府。
有人挡在他的马前,头戴斗笠,压低了帽檐,浑身带着危险的气息。
狼行高居马背,看不清对方容貌,但是能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
他先发制人,抽出背后长剑,直接抵在了对方面门之上。
“什么人?”
对方看到狼行的剑,立即后退两步,闪身退避,将信将疑地缓缓吐唇:“主子,是你吗?”
狼行持剑的手一顿,一声轻嗤:“你家主子难道就不能换一个方式试探我吗?”
上次你们装模作样地试探我,让你们侥幸逃了,这一次,一定要给你们一点苦头吃。
话音一落,他立即飞身而起,剑尖如灵蛇吐信,径直朝着那人心口之处刺了过去。
对方大吃一惊,急速后退,不敢还手,只仓皇躲避。
“主子,是我!”
对方一把摘下斗笠:“我是褚奇!”
狼行愕然打量了那人一眼,微眯起眸子,有点将信将疑:“褚奇?”
被唤作褚奇的人一把撕下了粘在脸上的络腮胡子,声音里顿时带了哭腔:“主子,真的是你!奴才以为……”
语音哽咽,说不出话来。
狼行左右扫望一眼,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去找沈峤:“此地不宜说话,到前面路口等我。”
褚奇领命,与狼行一前一后,寻一个僻静无人之地。
褚奇立即翻身跪倒在地:“属下来迟,让主子您受累了。”
狼行眉峰微皱:“快起身,小心被人看到。”
褚奇立即起身。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属下听说主子您已经被害,心存一点侥幸,沿路来到上京,苦寻了您一个多月了。
原本已经灰心丧气,想离开此地,结果却听闻宸王爷中蛊的消息,于是留心打听,知道这相府大小姐手中竟然有您的蛊王盅。
然后四处询问,知道那个相府小姐就住在这里,守株待兔两日,希望能找到这位相府小姐,打听她蛊王盅的来历。
谁知道竟然就见到了主子您!只是您眸子变了颜色,我一开始都有点难以置信,不敢上前相认。”
“辛苦你了。”
“属下不觉辛苦,若是弟兄们知道您安然无恙,一定会如我这般,欣喜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