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用指尖摁了摁包子,表皮已经喧软,拿起一个小笼包三两口塞进嘴里,里面的馅儿还没有热透,于是又将笼屉盖上了。
“那你跑我这里来做什么?我可不管饭。”
“那你这是在给谁做饭?下人呢?”
“我和狼行啊。昨夜里府上进了个蟊贼,狼行在我院子里守了一夜,我让他休息去了,钱嫂又不在。”
司陌邯的腮帮子紧了紧,望着她的脸,一言不发,目光里却带着怨气。
沈峤被瞅得有点发毛,抻着脖子咽下嘴里的包子:“你看着我干嘛?跟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
“你竟然给别的男人做饭!”
“那又怎么了?想当初,我还在大街上给那么多男人做过饭呢。”
你要是吃醋,也要吃得过来呀。
“别人是别人,狼行是狼行。反正我就是瞧着他不顺眼。”
“我瞧着顺眼就好了。”
下一刻,司陌邯的唇就落了下来,直接封住了她的唇。手臂则圈住她的腰,将她压在了灶台之上。
沈峤还在气头上呢,不肯老老实实地就范,使劲儿推拒着他的胸膛。
她的不安分令司陌邯有些不耐烦,另一只手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令她瞬间动弹不得。
沈峤一口咬下去,司陌邯吃痛,不得不暂时放过她。
咸腥的味道在口腔里逐渐弥漫,沈峤愤怒地瞪着他,毫不示弱。
“以后少来招惹我,否则,我绝不客气!”
司陌邯伸出舌尖,缓缓地扫过嘴唇上的血迹,然后魅惑一笑:“这小笼包味道不错,猪肉大葱味的。”
沈峤气鼓鼓地白了他一眼,想走,却仍旧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滚,有多远滚多远!”
司陌邯低哑轻笑:“还在吃醋呢,是不是?”
沈峤冷哼:“拈花惹草,朝三暮四,你是不是觉得挺光荣?累不累?”
司陌邯搂紧了她的腰不放,柔声地哄:“我是真的冤枉,她穆锦衣我一向避之不及,怎么可能招惹她?”
沈峤冷哼:“闹市打马,军营饮酒,还相携一起给周家老爷子贺寿,邯王爷,这就是你所说的避之不及?”
我特么几天才见你一次,你是对我避之不及吧?
“那日是我在与穆老将军一同吃酒,她穆锦衣前来寻穆老将军,一同在席间吃了几杯而已。
然后我们一起回城的时候,恰好半路之上穆老将军军营里有事,急匆匆地返回军营去了,拜托我送穆锦衣一同回城。
大道朝天,各走半边,我总不能不让穆锦衣同程吧?但凡有别人在,我也不必一路忍受着她。”
“嘁,我信才怪!两人大街之上拉拉扯扯,就差抱在一处了。”
“是谁胡说八道?”
“我亲眼见到的!你还要抵赖吗?”
司陌邯的眸子里亮晶晶的,带着促狭:“你竟然真的在吃醋!”
沈峤觉察自己失言,一时气怒暴露了自己的内心。
忙不迭地嘴硬道:“谁吃醋了?我只是生气你撒谎!少避重就轻。”
“可我没有撒谎啊,那你为什么生气?”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