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年说完,便带着两个侍妾扬长而去。
沈南汐还没有从恐惧中缓过神来,捂着心口,呆若木鸡。
甄氏愤愤地唾了一口:“两个狐媚的贱蹄子,千人骑的下贱玩意儿,我还真是小觑了她们,竟然合起来算计我。”
“够了!”沈南汐突然呵斥:“你说你好好的招惹她们做什么?现在可得意了?”
甄氏有点委屈:“你冲着我发什么火?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不将她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她们早晚骑在你的头上!”
“周姨娘什么性子?她们什么性子?你自己还被周姨娘夺了掌家的权势,又被休出相府,拿什么教我?”
沈南汐口不择言,直接戳到了甄氏的痛处,她呆愣着,望着沈南汐,有点难以置信。
“难道你也觉得母亲错了?你忘记了,当初那秦家小姐进门,若非我给你出谋划策,现在你不是一样在那个秦小姐跟前伏低做小?”
沈南汐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轻咳一声。
“我只是想劝你好歹收敛一点,王爷他一直惦念着沈峤,因为上次赶沈峤出府之事,对你我本来就心存厌憎。
若是再被王爷抓住把柄,我也护不了你。不过是两个侍妾而已,能张狂到哪里去?”
“侍妾怎么了?通房丫头怎么了?你忘了周姨娘?现在整个相府都是她的。”
甄氏一句话就将沈南汐干沉默了。
她望着帐顶,一时间失神:“早知如此,当初我还不如就嫁给邯王那个痴情种,也免得现在勾心斗角,这么累。”
甄氏关闭了房门,往沈南汐跟前挪了挪:“我给你出个主意,好好收拾收拾这两个贱蹄子。”
“你能有什么好主意?”
甄氏得意一笑,压低了声音:“我知道,庆善堂有一种红花丸,没有什么味道,遇水即溶,可以用来舒经活血,但是也可以用来妇人落胎。”
沈南汐瞬间撩起眼皮,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你想做什么?”
“那两个宫女其中一个不是擅长煲汤吗?老是在凌王爷跟前献殷勤。
我给你准备一粒,你随身带在身上,等到你与凌王殿下,还有她们两个同桌用膳的时候,就将那红花丸加进她煲的汤里。”
“你说栽赃?哪有这么容易?王爷又不傻。”
“你听我把话说完。到时候她端了汤给你,你就先吃下半碗,然后再将这红花丸搁进汤碗里。
等到药丸融化,你就喊肚子疼,王爷肯定要叫府上大夫过来给你看诊。这汤里的药一定瞒不过大夫的眼睛。
到时候,这药究竟是谁下的,王爷是信你,还是信她?”
沈南汐仍旧有些犹豫:“这行吗?”
甄氏神神秘秘地道:“当初我怀你的时候,就是用这一招,栽赃给沈峤的母亲,让她彻底与相爷分崩离析。
然后我再略施小计,买通她跟前婆子,雪上加霜。从此之后,相爷就再也没有踏进她的院子一步。你听我的,绝对没有错。”
沈南汐心存顾虑,不想再生事端,有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