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老大心里“咯噔”一下子,莫非,自己这是中了圈套不成?
这司陌邯与沈峤二人分明早有防备,所以才会这样有恃无恐。
沈峤质问道:“穆副将还没有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呢。你今日这一出出的,处处针对于我,究竟是想做什么?
我与贵千金的确有点过节,可以公报私,拿此事玩笑,似乎不太妥当吧?”
穆家老大哑口无言,抬手一指那妇人:“我是被她给骗了。”
妇人连连磕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是穆大人主动找到我,承诺给我好处,我才跟他们说的。”
穆家老大厉声打断她的话:“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跑到我跟前挑拨离间,让我听信了你的鬼话,你竟然还倒打一耙!你这种长舌妇人死有余辜!”
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佩剑,一剑下去,直接将妇人刺了一个透心凉。
沈峤与司陌邯谁也没拦着。自己一心替她们谋活路,她竟然不知好歹,为了一点利益就出卖自己,差点就毁了大家的活路,死有余辜。
再说,她一死,穆家老大也就不能再折腾什么了。
穆家老大在靴底蹭了蹭剑上的血迹,还剑入鞘,这才向着司陌邯拱手请罪。
“对不住了邯王爷,末将听信这妇人谗言,冒冒失失地误会了沈姑娘。还请王爷恕罪。”
司陌邯不悦地沉下脸:“穆副将未免也太心急,你就这样要了这妇人的性命。难道你不觉得,就凭她一个妇人,压根就没有这样的胆量,背后定是有人指使。你杀了她,岂不令那指使之人逍遥法外了?”
穆家老大今儿是吃了哑巴亏,只能老老实实地认错:“末将听闻军营里的弟兄们出事,十分担忧,的确一时冲动,甘愿受罚。”
司陌邯略作为难:“穆将军也是出于一片好意,你我多年交情,本王实在不忍心苛责。只是人家沈姑娘……”
沈峤轻哼:“不是我想与穆副将计较,而是穆副将所言有鼻子有眼的。
我为将士们治病,无利可图,还要自己倒贴诊金,难免招惹别人怀疑我有什么图谋,到最后惹一身骚,何苦来哉?”
司陌邯一脸为难:“兄弟们这病难以启齿,诊金与药费也实在不好上报秦大人那里,军中经费的确不是很富裕……”
“所有诊金末将愿意全出。”穆家老大识相地主动提出。
沈峤得了便宜卖乖,一脸的不情愿:“既然穆副将如此有诚意,我哪敢不应?”
穆家老大只能硬着头皮道歉。
司陌邯与她一唱一和:“穆副将果真爱兵如子,如此慷慨大方。沈姑娘,这诊金你看需要多少?”
“妓营里那些染病的妇人是否需要我救治。”
“当然。”司陌邯不假思索。
“呀,那可就多了。”
沈峤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也慷慨道:“看在我与穆小姐的交情上,这诊金就免了,我就象征性地收取一点药费,五千两就行。”
“噗!”
司陌邯身后的七渡一个没忍住,急忙用手把嘴捂住了,躲在司陌邯身后,双肩抽动,差点憋出内伤。
沈姑娘宰人的刀,比自家王爷的剑都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