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日情急之中的孟浪与大胆,一般男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还有穆锦衣的一番恶语相向。
众目睽睽之下的事情,这个局,自己也爱莫能助。
南诏那边传来消息,南诏公主与使臣已经在来长安的路上,不日即可抵达长安。
司陌宸与花侧妃两人也从最初得知中蛊的恐慌之中,逐渐放下心来。
沈峤的提醒令宸王妃对她很是感激,非但中秋节的时候打发府上嬷嬷给送来了节礼。
平日也曾到沈峤这里走动过两次。
宸王妃还给沈峤带来了一个消息。
皇帝老爷子下令,由司陌邯负责南诏使臣抵京之后的安全防卫一事。
而穆贵妃则举荐穆锦衣负责接待南诏公主。
“穆家军与邯王殿下可都是南诏人的天敌,当年攻城略地,令南诏人闻风丧胆。他们两人负责接待南诏使臣,这可是给南诏人一个大大的下马威。”宸王妃八卦道。
“皇上这是刚柔并济,先礼后兵,如此您大可以放心了,宸王殿下身上所中的蛊毒一定可以解。”
宸王妃笑着道:“借沈姑娘吉言,可是多亏了你,否则我因为没有子嗣,要愧疚一辈子。”
“宸王殿下吉人天相。”
“就是……”宸王妃说话顿了顿,看了一眼沈峤:“昨日那穆锦衣与四弟一起来我府上了。”
沈峤眉梢微动:“有事?”
“有什么事儿?还不是那穆锦衣拿着鸡毛当令箭,终于有了正大光明接近邯王殿下的机会,说要将南诏奸细一案重新梳理一遍,纠缠四弟。
四弟还推拒不得,昨日与穆锦衣一起,非但我府上,还去了一趟太子府找花侧妃问话。
两人骑马,大街之上出双入对,那穆锦衣当着我们的面,就一直对四弟眉来眼去,嘘寒问暖。
丫鬟上个茶,她都要亲自捧在手里,用嘴巴吹散热气与浮沫,再递到四弟跟前,还娇声娇气地叮嘱‘小心烫’。
我当时那鸡皮疙瘩都抖了一地。还有,丫鬟上了茶果,四弟与宸王说话,她就探过半个身子,将那葡萄皮儿都一个个剥了,细心地搁在四弟面前的小碟子里。
多的我就不说了,提起来就一阵恶寒。那个亲热劲儿,就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她喜欢四弟。穆家的家教啊,还真是不拘小节。”
沈峤心里也有点酸丢丢的不得劲儿:“王妃娘娘您说的未免太夸张了吧?这穆锦衣一向傲气,目中无人,还真不像是这种撒娇发嗲的人。”
听着茶里茶气的。
“我的傻妹妹啊,她穆锦衣在你跟前自然傲气,可你想想,她但凡是个知情识趣脸皮薄的,在四弟跟前讨了这么多次没趣,也就不该这样纠缠。
她非但脸皮厚,我瞧着,分明就是跟你赌气,非要争个输赢,故意跟你作对呢。”
沈峤耸耸肩:“还好邯王殿下不是那拈花惹草的人,皇上的旨意,他也不敢不从。”
“你不能不提防啊。做生意赚钱是要紧,可邯王殿下人中龙凤,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
我若是你,就将手里的事情丢了,形影不离地跟着我四弟,绝对不给穆锦衣一点机会,让她知难而退。”
宸王妃一番添油加醋,绘声绘色,说得沈峤心里的小火苗也烧得贼旺。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说得好嘛,好女怕缠郎,同样,女追男隔层纱,那种事儿就跟一层窗户纸似的,一捅就破。
不是自己不相信司陌邯啊,当初的司陌年那就是前车之鉴。
听人劝吃饱饭,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自己不能听之任之。
“王妃娘娘提醒得极是,明日我就去找邯王殿下。”
宸王妃立即起身:“还等什么明天?现在就去!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