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被皇帝老爷子派遣前去赈灾去了吗?
司陌年蹲在她的面前,面露心疼之色:“让你受苦了。”
“还好。”
沈峤丝毫不以为意,毕竟,自己想要什么物资拼夕夕里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吃喝不愁,的确也没受什么苦。
她又问了一句:“您不是赈灾去了吗?”
司陌年这才解释道:“父皇派我前去赈灾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他早就觉察到有些异常,派我提前前来南诏探查情况,换句话说,让我当他在南诏的眼睛或者说是手。”
也难怪,自己与司陌邯无凭无据,就凭借着猜测,皇上就会相信自己的话,派遣自己前来。原来,老爷子早就起了疑心。
司陌宸虽说当了南诏驸马,又负责监军,但是却要受司陌年与穆家军双重监控。
也难怪穆锦衣说她随军出征,是受人所托。应当是司陌年私下里跟她说了什么。如此两人可以里应外合,最迅速地掌控第一手情报。
“那沈南汐呢?她不是跟你一起走的吗?”
“她自己往北去了,帮我掩人耳目。”
这男人,还是会算计啊。沈南汐满怀热切的希望,想与甄氏那般,捉住这个赈灾的时机,让司陌年回心转意,只怕是希望落空了,还要挨冻受累。
“给七渡塞纸条的人就是你安排的吧?”
司陌年点头,承认不讳:“你要想在这里确保安全,跟穆家人联手是必须的,否则孤立无援,很危险。”
沈峤点头:“我也没有想到,事情发展这么快,我与靖王叔还是来晚了一步。接下来我们怎么行事,你可有什么计划?”
司陌年摇头:“我听锦衣说,你想联合南诏?”
沈峤低低地“嗯”了一声:“德妃在上京已经控制了皇上,逼死婉嫔,罢了我父亲的官职,软禁太子,想剥夺邯王兵权谋反。”
司陌年不由就是一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就前一天刚发生的事情,我三妹身边的丫鬟拼了性命离开皇宫,将消息带了出来。”
司陌年不知道,沈峤被关押在这里,究竟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飞鸽传书应该也没有这么快啊?而且看样子,司陌宸应当还不知道上京已经生变。
他并没有追根究底地询问消息途径,只是担忧地问:“那上京现在形势如何了?”
沈峤摇头:“邯王已经率先起兵,包围了上京城。只不过,德妃掌控了整个皇宫,皇上被她下了金蜂蛊,目前邯王也不敢围攻,怕德妃会对宫里的人不利。”
沈峤的话令司陌年又添了一抹担忧。毕竟,穆贵妃如今还在宫里,也不知道是否平安。
他忧心忡忡地道:“二哥现在一直按兵不动,看来就是在等消息。假如他知道德妃已经掌控了皇宫与父皇,哪怕南诏没有消息回应,他也会立即率兵返京,与德妃里应外合,抗击四弟的大军了。”
“上京那边有邯王主持大局,我们暂时不用担心,现在担心的,就是南诏。假如南诏王后与宸王狼狈为奸,出兵相助,那长安就真的危险了。”
“上次你与锦衣说起的那个计划,我也想过的,觉得的确可行,于是命人打探了大王子的具体情况,今日特意冒险前来与你相商。”
沈峤立即抖擞起精神来:“怎么样?大王子究竟是被狼行刺伤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