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野挂了电话,开始套短袖,就在准备穿裤子时,背后伸出一双手抱住了他的腰。
是栾斯。
黏人的大狗狗将霸总按进自己怀里,头也埋进了霸总的脖颈,“你是不是要走了?”
秋野嗯了一声。
大狗狗将手收紧了些,“……可不可以不要走?”
秋野笑了笑。
“不走陪你一辈子?”
栾斯没有说话,很久才闷闷地开口,“不可以吗?”
秋野沉默一瞬。
他抬手揉了揉画家的头发。
“栾斯,我承认我很喜欢你,你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让我身体和心脏都欢喜的人。”
“但那又如何呢?”
“如果我是二十出头,我可以为爱为你抛弃一切,但现在我已经三十岁了,我的亲人朋友和事业都在华国,我手底下有一群人要养,我任性不了。”
栾斯没有说话。
呼吸节奏却是乱了,抱着秋野腰的手也再次收紧。
他像是闹脾气的小孩。
在用这种沉默的方式来表达不满。
“你知道吗?”
“其实我是来威尼斯出差的,本来遇见你的那天就该离开,但因为你,我选择了多停留几天。”
“你陪我的这几天,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几天,它美好得像是一场梦,而现在梦醒了,人也该散了。”
秋野转过身。
他抚摸着栾斯的眉眼,像是要把这张脸刻进灵魂,最后他贴着栾斯的额头,满是留念不舍地吻了吻那张薄唇。
“我会永远记得你。”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