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滢看着大夫给楚烆扎了针,开了药方子,琥珀和冬月去煎药,成充守在门口,房中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床上的男人闭着双目,安安静静的,没了往日的那种强大气场,倒是乖巧的很。
成充说,他是为了探查官州水灾的情况,所以才在污水中走了一个半时辰。
都说大水过后必有大灾,腐烂的尸体混合着污水,必定会带来瘟疫,也不知他是不是因为这个才生了病的。
再加上他还有腿疾,想来此刻也不好受。
崔滢打湿了帕子拧干给他盖在头上,她刚要坐回去,楚烆就睁开眼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眸中带上几分潋滟微光,就这么看着她一言不发。
“怀微?”
她唤了他一声,楚烆这才反应过来,只是却没有松开她,反而使了力,崔滢一时不察,就这么趴在他胸前。
“你去哪儿?”
楚烆启唇,嗓音带着些低沉沙哑,他低垂眉眼,目光精准无比的对上了崔滢抬头看来的眸子。
“你病了,我去给你拿药。”
崔滢想要起身,因为刚刚大夫要施针,所以楚烆的衣裳是敞着领口的,他只着了件单薄的中衣,随着刚刚崔滢有些挣扎的动作,已经滑落到了腰腹处。
她脸红的像是天边的晚霞,却比晚霞还要艳丽几分。
“你,你松手啊。”
听着崔滢有些结巴的话,楚烆轻笑,反而将她双手扣在她身后,他屈腿,将她牢牢卡在自己身上:“不吃。”
饶是在病中,他都不忘欺负崔滢,看着她脸红,听着她加快的心跳,他只觉得有趣。
“你不吃药怎么能好呢?殿下快松开我。”
崔滢双手被他钳制着,身子也动弹不了,发红发烫的脸只能紧贴着他的肌肤,嗯,一样的滚烫灼热。
“不吃就是不吃。”
他抬腿,将崔滢往上送了送,她牙齿磕在他下巴处,撞得她还有些疼,楚烆的手指在她掌心挠了下,语气也带上了往日没有的松快。
“殿下怎么跟三岁孩童一样,不吃药病怎么能好呢?你快松开我。”
她挣扎,有些着急,门没关严实,要是等下冬月进来送药看到这一幕,她脸面往哪搁啊。
“那滢滢也会这么哄孩子吃药吗?”
楚烆却半点不着急,反而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倘若他们有了孩子,崔滢一定会是一位温柔且有耐心的母亲吧,可惜,她不想同他有个孩子。
“会,所以这位刚满三岁的殿下,能否放开我,我喂你吃药可好?”
软的硬的都不行,崔滢只好顺着楚烆的话往下说,她语气中满是无奈,楚烆笑道,他将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缓缓说道:“那你亲亲我,我就答应你”
“乖乖吃药。”
楚烆语气一顿,而后继续说着,他松开她的手,崔滢撑起身子,她这才看清楚他此时的模样。
衣裳敞开,白色的中衣下是纹理分明的肌肤,紧实有力,她视线不敢再向下看,只能听他的话低头亲他。
却没想到他竟是张了嘴,直吻的崔滢晕头转向,险些晕过去。
等他彻底松开她,崔滢逃也似的赶忙出去端药,冬月和琥珀看着自家姑娘脸上的艳丽,默契的没有出声。
“冬月,把我前几日买的金丝蜜饯拿过来吧。”
冬月点头应下,很快就拿了过来,崔滢端着药,手中拿着金丝蜜饯重新回去。
她要是知道生了病的楚烆比往日里还难缠,她是绝对不会留在房中的,还不如让成充照顾他。
崔滢坐到床边,吹了吹药喂给楚烆,喂完一口后,她从油纸袋里拿出一个金丝蜜饯塞进楚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