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镜中花,是水中月,一碰就散。
所以他才不说的,瞒着她,想要带着她回到上京。
“兄长早就死了,你为何要骗我。”
“楚烆,你也怕的对不对,怕我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恨你,怕我恨你将兄长送去瑞王身边。”
“真可笑,你也有怕的一天。”
崔滢猛地咬在楚烆的脖颈上,牙齿锋利,她使出全身力气,直到血腥的味道充斥口腔,顺着她的唇角流下,她才松口,想要将他推开。
“解气了?”
没想到男人的怀抱跟牢笼一样,根本推不开,他抬手摸了下脖子,垂眸看她,只问了这么一句,似是毫不在意她咬出来的伤口。
比这更严重的伤他都受过,白骨露出也不见他眉头皱一下。
“孤确实害怕,但好似,你并不觉得这害怕对你而言会产生什么。”
“就连孤捧到你面前的一颗真心,你都毫不在意。”
楚烆露出个嘲讽的笑,他握住崔滢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这颗心,为你而跳,我说过的,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们.”
“不死不休。”
匕首早已出鞘,他一直都知道那支匕首藏在她身上的,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又怎会不知道她手中的匕首和出鞘的声音。
这一次,她精准无比的刺入他的心脏,用往日他教导的话,一字一句还他。
“多谢殿下教诲,你的真心,一文不值。”
她从没想过杀他的,可他总是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将她所有的希望全部湮灭。
这条命,是她欠崔叙的,她来还。
可是楚烆没有后退一步,反而朝着她走去,匕首随着他的动作刺入的更深,就连他嘴角都流出血迹,他却只是伸出手抚摸上她的脸,轻笑:“滢滢你啊,学的很好。”
“你现在,解气了吗?”
“跟我回上京,做我的妻,好不好?”
“我没人要的,你要是也走了,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他的指尖干干净净,带着几分微凉的触感,一寸一寸的抚摸过她的脸,有人说,他不懂爱,所以总是在失去。
楚烆也觉得,他没什么爱人的天分,更不会去爱,所以总是将事情搞得一团糟,就连他喜欢的人,也说他的真心一文不值。
有些难过,但他还是想再问问她。
崔滢啊,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再也不会对你不好了。
“你说话啊,崔滢。”
她不语,在他一句又一句的问话中松了手,后退着步子,而后跌坐在地上,疯子,简直是个疯子!
楚烆半跪下来,伸手拔掉匕首,崔滢害怕的要起身,跌跌撞撞间,一头撞在了房门上,晕过去前,是楚烆伸手抱住她的场景,他敛眸,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可她分明听得清楚,他说:“我知道的,你不要我。”
终于写到这了,妈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