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和他母亲当真是像。
“陛下!”
“柴广福,送贤妃回钟粹宫。”
不等赵姝再说什么,启帝就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柴广福走进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姝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一起离开。
等殿内只剩下他和楚烆的时候,启帝坐到一旁,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儿子。
“你去云州,究竟是查什么?”
半晌后,他问了一句,捻动佛珠的手速也不由得加快许多,仿佛在告诉楚烆他这时的心情有多不耐烦。
“科举舞弊一案的延续,陛下不知道吗?”
楚烆双手扶着轮椅的扶手,听着启帝的问话,简直想笑,他去做什么,他怎么好似有些害怕呢?
启帝冷笑出声:“怎么,朕这个父皇,就这么让你叫不出口吗?”
“陛下说过,皇家无父子,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楚烆这话刚一落下,迎头便是一只茶盏砸来,就砸在他额头之上,碎裂的瓷片划伤他的脸,血顿时顺着额头落下。
他抬手擦去,看着指尖上鲜红的血,他抬眼看向启帝。
“好一个君臣有别。”
“你如今的位置,是朕给的,就连你这条命,都是朕给你的”
启帝的话戛然而止,他看着楚烆慢条斯理的擦去额角的血,唇边笑意带上些许嘲讽道:“那你废了孤。”
“有时候真想问问,孤究竟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的不甘。”
他当真是恨不得他死,却又不想他死,怨恨着他,痛恨着他,要他受千夫所指,更要他受世间折辱。
父皇?多可笑的称呼。
他们分明是比仇人还不如的存在。
“楚烆!”
“孤的耳朵,不聋。”
楚烆转动轮椅背过身去,将那张帕子丢到地上:“没事就别喊孤来,省的见面,自己难受。”
说完后,他便喊来成充,看着楚烆的身影渐行渐远,启帝再也没忍住的一手拍在桌子上。
走出去后,柴广福听着里头的声音,再看楚烆额头的伤,心里叹了口气,上前说道:“奴才去给殿下请太医。”
“不必了。”
楚烆拒绝了他,让成充去吩咐人,他要出宫。
那座原本准备给崔滢和他的院子,他还没去看过,虽然图纸是崔滢随手选的,但每一处他都差人用心准备。
这皇宫之中,太过压抑,他不喜欢,唯有那座小院,才像是一个家。
不远处的薛静娴看着楚烆,有些怕的躲过去,要不是薛太妃非要她来,她才不来这里,光是远远看一眼,她都怕的不行。
“小姐,咱们不过去吗?”
丫鬟看着薛静娴这幅模样问了一句,薛静娴赶忙摇头:“还是不了,殿下似乎是要出宫,等,等他回来再说吧。”
她还没做好准备面对楚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