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对很多高中生来说,课间组团上厕所这件事,似乎也成了一个别样的消遣方式。
看一个学生的人缘好不好,就要看他的厕所搭子多不多。饭搭子只是逢场作戏,厕所搭子才是真爱。
……
项天歌把一摞试卷拿到李寒窑面前,半委屈半抱怨的说道:
“你这几天没来,这几次发下来的模拟卷,都是小爷给你整理收集起来的……要不是我,你的这些试卷,早就散落的满地都是,被人踩的全是脚印了。”
听到这里,李寒窑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一脸幽怨的项天歌。
李寒窑知道,自己在班上只有项天歌这一个朋友……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项天歌又何尝不是呢?
只是,认识了舒组长他们之后,他接触了更大的世界,视野也变得宽广了,他的世界变得比绝大多数同龄人,都丰富多彩的多。
所以,李寒窑并不再像以前那样感到孤独了。
但是他忘了,他在飞速往前走,有人却还留在原地。
……
“靠,你小子别这么看着我,一天天的就会审问我,你特么怨妇吗?”
李寒窑咧开嘴一笑,对着项天歌的胸口锤了一拳,然后笑着把他摁倒在桌子上。
“你小子力气怎么这么大了?”
项天歌发现自己居然挣脱不开,他忍不住震惊的发问。
李寒窑没有回答,他略显得意的拍了拍项天歌的后背,“走吧,去厕所放水去了。”
……
岚山中学作为一个尖子生汇聚的重点高中,在临近高考的这十天里,学生们可谓是分秒必争。
因此,哪怕现在是下课时间,学校走廊里的学生也不多,哪怕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家也是站在窗前,手捧着单词小本本在背单词。
甚至就连厕所里,也没几个人。
“这群家伙还是碳基生物吗?下课都不上厕所的?他们是在体内循环利用了吗?”
项天歌推开厕所门,他望着空荡荡的厕所,忍不住吐槽道。
哗啦啦——
项天歌一边放水,一边继续嘟囔:
“干脆给校长信箱写封信,把三楼的厕所取消了吧,反正他们也用不着。”
李寒窑笑而不语,
校长应该是看不到你的信了。
项天歌从一个小便池移到另一个小便池,他一边放水,一边恶狠狠的说道:
“这厕所都不来上是吧?那小爷一个人上俩!”
李寒窑站在厕所的窗户旁,他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些无语的说道:
“你小子最近怎么怨气这么大?路过的狗都得被你踢两脚……哎,对了!”
李寒窑似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他随手从窗户外揪下一片树叶,目露沉思的问道:
“天歌,咱们校长是不是有个儿子?”
项天歌抖了抖身子,他一边系腰带,一边回答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有个儿子,很多年前得病死了。”
“哦。”
李寒窑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等项天歌放完水后,二人推开厕所门准备离去。
嘭!
就在推门的这一刻,李寒窑撞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抬头看去,不由得一愣。
此人染着一头的红发,五官无比粗犷。居然正是上次那个勒索李寒窑不成,反被李寒窑教训了的鬼火混混头子。
“滚开!”
“滚开!”
李寒窑和这个红发混混,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完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