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已经止住了哭声,闻言很是不满:“什么叫只是一点皮外伤,老爷,你都不知道,石头说了,我们家礼儿身上大片大片淤青啊,还差点被火杀死,咱家礼儿自小哪里受过这等罪。”
徐夫人说着说着又想哭了。
徐礼彦忙哄:“娘您快别哭了,还是林大人敢去救了我呢,咱们是不是得给林大人备些礼送过去。”
徐夫人擦擦眼泪:“是这个礼,你好好休息,娘去准备准备。
这次多亏了林大人,不然哦.....娘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你了。”
徐夫人这么一说,徐礼彦也想到了当初逃跑时的害怕,红了眼眶。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落下泪来。
徐总缇心里也是又酸又涩:“好了好了,老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正说着,屯田司其他已经回到灵洲城的学子们提着礼一起上门来看徐礼彦了。
徐礼彦:“你们怎么来了?”
于姝等人对徐总缇夫妻行了礼道:“我刚回来就听说你的事了,这不大家都担心你,就组团过来瞧你,你没事吧?”
徐礼彦摇头:“没事,就是差点被山匪杀了。”
一句话说的徐总缇和徐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于姝恨恨道:“这些县衙府衙的人可奸诈了,逮着那个漏洞就使劲的使唤我们。好在我那个县衙的大人们还挺不错的,我爹也事先往那里去了信,让关照我。
我虽也下村去指导了,不过他们对我也挺不错。”
徐礼彦一听,于通判都给人打过招呼了,自己爹可是什么都没有准备的。
于是他的眼神就一直往徐总缇那边瞟。
徐夫人哪里还不明白,心里将徐总缇骂个半死。
只见她和蔼地对学子们道:“你们先聊,我去准备给林大人的谢礼。”
说着看了徐总缇一眼,二人相继离去。
一回了自己的院子,徐夫人立马对徐总缇发难:“我说知府大人,您可是个大忙人啊。人于通判都知道给自家姑娘铺路打招呼,你做了什么?”
徐总缇背着手沉着脸:“他自己说的,他长大了,什么事情他都能处理了,不用靠我这个爹......”
徐夫人气的想打人:“他说不靠就不靠了?都说养儿子就得操心一辈子,你倒好,双手一撂,你儿子差点就被人杀了你知道不?
咱俩就这一个儿子,若是......我看你后悔不后悔。”
后悔,当然得后悔。
现在想想都后怕。
若不是林冉去的及时,也不知道自家儿子能不能逃得出来。
徐夫人对那个武县令也很是不满:“不是我说,别的县衙都知道派衙役跟着一同下村,就他们甘田县金贵,就我家礼儿是牛马,凭得他们瞎使唤。”
徐总缇半搂着自家夫人,“你消消气,这件事,指定没完。”
另一边,一群小伙伴各自分享着自己这一段时间的遭遇。
最后纷纷同情地看着徐礼彦,于姝感慨:“你真的是很悲催啊。”
五妹咽了咽口水:“还好去的不是我。”
代和道:“也算是一次很宝贵的经验了。”一辈子难忘。
其他学子纷纷安慰。
徐礼彦想到林冉:“我跟你们说,我们家林大人真的神了,她掐指一算就知道我有危险。
就在我以为我要交待在那里后,她突然从天而降,把我解救出来了。”
他的身体微微往同窗们那边靠近一点点,悄咪咪道:“我跟你们讲,也许我们编的那个故事真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