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硬邦邦的,再不叫起,她的膝盖就不能要了。
然而,这一次丰帝并没有感应到自家爱卿的心理活动,气怒异常的丰帝并没有叫起。
丰帝发了一通大火,直让臣子们跪了两刻钟,别说林冉经过药丸子洗礼后皮肤娇嫩,就是年纪稍大点的大臣们再站起来的时候,动作也是一顿一顿的。
林冉在起身的时候稍稍不那么显眼的揉了下膝盖,不碰还好,一碰就疼。
早知道今日有这档子事,她就要学亓亲王爷请假。
说来,亓亲王爷这个司农寺卿当的那叫一个悠闲自在,说什么自己年龄大了,直接向皇上请罪,以后就不来上早朝了。
偏丰帝敬爱自家皇叔,又见他确实年龄大,还真免了他上早朝。
而林冉这个司农寺二把手就不得不每日早早起床上早朝。
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不说,今天足足跪了两刻钟,半个小时啊!
她走路都不顺当了。
林冉默默地走在自己品级的那一梯队,走着走着,就发现了前边一瘦一胖靠的极近互相搀扶的两个人。
林冉稍稍加快了步伐,很快就赶上了两个人。
“两位大人安好。”
胡尚书和许尚书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抬头看了眼林冉,谁也没说话。
林冉就落后一步站在胡尚书身侧,“胡尚书,咱俩是什么交情?怎么这么大的事情您也不知会一声?太不地道了。”
林冉一脸友谊的小船马上就要翻的心痛。
她若是提前知道了,今天就请病假不来了。
反正与她司农寺也没有什么关系。
胡尚书无语片刻,哼哼两声:“反正与你无关,做什么要知会你?”
停了下他惊疑扭头:“你家里,不会也掺和进这扬州府的事情了吧?”
林冉想翻白眼:“怎么可能?”
林家就不说了,在西北的在西北,在京城的是又老实又本分,给林老太和林原一百个胆子两个人都没那个本事能掺和进扬州府的事情。
周家那边都是聪明的,更是不可能。
她公爹威远侯只在洪灾的时候去赈灾,之后的事情再没有管过。
胡尚书一想也对,“那你那么关心做什么?”
林冉一脸平静:“从西北回来舟车劳顿都没有好好休整,立即投入到司农寺的建设当中,累病了也是情有可原。”
许尚书笑了:“嘿......你倒是知道躲。”
林冉幽幽地看了眼身前的胡尚书:“知道是知道,就是......无法付诸行动。”
胡尚书:“......”
胡尚书扭过脸来看着林冉,以一副长辈告诫晚辈的姿态:“年轻人啊,此时就是你该表现的时候,怎么关键时刻想着要躲呢。”
林冉郁闷:这种类似跪地的表现,大可不必!
扬州盐税案牵涉极广,光看今日下朝后,急匆匆离开的不少官员就知道了。
林冉看了眼前方的天空:“扬州的天要变了,有人要急咯~~啧啧啧......”
胡尚书冷哼一声:“变就变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扬州一干人等捋了这么久的虎须,真以为那是一头睡着的老虎?”
陛下这么久没有动作,那是忌惮着扬州那边把着盐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