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帝感念了下威远侯府对大丰的贡献,然后问了句:“你要当祖父了?”
威远侯仍旧跪在地上:“是的,陛下,说是在出发去岭南之前有的。”
语气中有淡淡的欢喜,威远侯抬头看着丰帝:“陛下,臣终于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威远侯此语一出,丰帝就想起了那时还没有成为威远侯的周蒙。
那年,是他孤注一掷的一年,周蒙是他最后的筹码。
那一仗,周蒙险胜,为他赢得了一线生机。
犹记得身受重伤的周蒙看见他说的第一句话就说:“周蒙不辱使命,不负我周家使命,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丰帝想起和威远侯共同走过的那些年,心中有种淡淡的伤怀,“好好好,好啊好啊。”
丰帝连说了几个好,“你们周家一家乃是我大丰的忠臣良将,林冉既有了身子,朕身为皇帝自然不能小气。
李福,准备一份厚礼,送往岭南。”
李福:“是,陛下。”
威远侯重重一磕头:“臣谢陛下恩典。”
满朝臣子:“......”
赵家一派和周家的政敌一派气个半死,要求重惩威远侯。
御史台也出列要重重的惩罚威远侯。
丰帝沉着脸念了威远侯一串的‘罪证’出来,最后道:“罚俸三年,禁足半月,散朝。”
众大臣:“......”
威远侯等丰帝离开后,才起身。
林义三两步上前将威远侯拉起:“侯爷,您怎么样?”
威远侯摆手淡声道:“无事。”
视线扫过赵家等人时,目光狠厉嗜血。
不期然与威远侯对视,腿肚子发软,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
“哼——”威远侯冷哼了声,对林义道:“我们走。”
胡尚书和许尚书对视一眼,许尚书:“老胡啊,咱俩同路,一起?”
胡尚书做了个请的姿势:“您老先行。”
两个人今日挑选了个安静的偏路回部门。
胡尚书十分佩服:“这周家是住了一窝的狐狸啊。”
许尚书深有同感:“谁能想到,威远侯居然用这一招呢?”
好好一个硬汉,居然和陛下卖惨,啧啧啧——
胡尚书:“不得不说,这招还挺好用。”
没有瞧见陛下那罚了约等于没有罚的处罚嘛?
像他们这些人家,几年的俸禄算什么?
还有禁足半个月......
还是只罚了威远侯一个人.......
这惩罚真的是无关痛痒。
胡尚书摸了摸自己的圆脸,另一手曲肘捅了捅许尚书:“许尚书啊,你说我与陛下哭两声,陛下会对我心软些么?”
许尚书没好气道:“你日常在陛下卖惨还少么?”
能管用才怪。
胡尚书一想也是,他十次哭穷有九次陛下都不理他的。
胡尚书感慨道:“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啊~~~”声音有些凄凉。
许尚书:“陛下和威远侯的交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胡尚书一想也是,“说来,林冉这丫头口口声声说我们关系多好多密切,有了小娃娃这件事怎么就瞒的这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