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依依跟闵柔一起进去了。
帝寒辛在里屋,太医出出进进,忙个不停。
西太后坐在榻上,眼睛通红,托着额头,悲痛欲绝的样子。
看到闵依依和闵柔两人,她登时大怒:“王富贵!哀家怎么跟你说的?何以带了她们进来?”
王富贵忙回:“太后娘娘,熙贵人说她有药方,可能有用!奴才就想……既然熙贵人这么说了,奴才总不能拒之不理,就将她带进来觐见娘娘!”
西太后眼神刁钻:“你有药方?你有什么药方?”
闵柔神色坚定:“治疟疾的药方!”
西太后眼睛微眯:“你怎么知道皇上得了何病?”
“母后!”闵依依在旁说,“熙贵人医术精湛,见药渣而知病症!她只是看到了药渣而已!”
西太后眼里隐晦地闪过一丝杀意,又厉声问:“皇后,你又为何违反本宫的命令?擅自跑来?你还嫌这里不够乱?”
闵依依眼眶一红:“母后,儿媳毕竟是皇上的结发嫡妻,他病了,儿媳万没有回去舒舒服服睡觉的道理,儿媳必须要伺疾啊!”
国师、太医们都在此,西太后也不好太过为难闵依依,深呼吸说:“那你就进去看看吧!皇帝好容易消停一会,你不要吵着他!”
“是!”闵依依进去了。
西太后跟闵柔说:“你不是说有方子吗?拿给太医看看能不能用!”
闵柔现场提笔写下了方子,拿给太医们看。
太医们看了方子,又看了看闵柔,众说纷纭,拿不定主意。
“到底能不能用?”西太后问。
太医令说:“回太后娘娘,这方子……其实可以说是毒药了!”
西太后脸色一变:“什么!熙贵人!你好大的胆子!”
“娘娘息怒!”太医令又忙说,“但这也是我们一直在讨论,想用不敢用的方子!或许可以止住泄血,但是,会造成严重的后遗症,可能会瘫痪在床,再也不能动!”
西太后拍了下桌子:“你们这群废物!瘫痪在床?岂非生不如死吗?还不如——”
她说到这里,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太后娘娘。”太医又说,“这方子上两样有毒的药,酌情增减一二,或许……有两三成的把握能救皇上一命!请太后娘娘决断!”
西太后:“你们是太医还是哀家是太医?让哀家来决断?要是皇帝真有个三长两短,是不是要怪在哀家头上啊!”
太医们不敢说话。
还是太医令说:“这样吧,要不请慈宁宫太后——”
“算了!”太后突然打断他,“按这方子抓药给他试试吧!总要试一试的……”
……
闵依依进了里屋。
里屋就国师和两个伺候的宫女在旁。
国师呆呆地望着帝寒辛,脸上全无往日的潇洒,死气沉沉,心痛入骨。
帝寒辛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皱着眉头,额头有汗,看起来虚弱痛苦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