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在度过了开头铺垫的篇章后,音乐曲风越来越激昂。
浓烈的声响在空气中荡漾开来,犹如一股强烈的情感冲击着王纯良的心房。
台中央的舞者随着音乐声舞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一个个高难动作不断呈现,令人目不暇接。
王纯良瞪大了眼睛,觉得这段舞蹈并不简单。
果不其然,随着舞蹈的进程,舞者身上的衣物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少。
在达到某个临界值时,战甲不再脱落,音乐回归舒缓。
舞者的动作也渐渐平稳,只是跟着音乐小幅度的晃动。
王纯良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嘴角不屑的扬起,不过如此。
王权拿起服务员刚端上来的百威,给王纯良倒了一个满杯,然后手指轻点酒杯说道:
“师弟,你别怪师兄。”
闻言,王纯良端正了坐姿,目光也从台下飞机风挡玻璃处移到了王权身上。
等了一晚,此刻终于由对方挑开了这个话题。
王纯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王权,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倪争那件事,确实是我举报的,想必这个你已经猜出来了。”
虽然事先已经如此猜测,可当对方亲口承认之时,王纯良心里还是不免有些不快。
他锁紧了眉毛,低头沉声问道:
“王行长这么做肯定有什么原因吧?”
王权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将目光投向台下金鱼缸,面部表情显得非常坦然。
在细细品了一口百威之后,他才继续说道:
“我是周日夜里才从港城赶回河东市的.”
王权停顿了片刻,看向王纯良。
眼见对方一脸细听下文的表情,突然问道:
“对了,你听说过吴董事长吧?”
王纯良点点头,他曾经是骡子银行权力金字塔最顶尖的人物。
但随着年龄的增大,对方临近退休,手中的权力几乎被宁行长和其他各董事瓜分殆尽。
不出意外,在今年退休之后,他将彻底退出骡子银行的历史舞台。
而他在位时扶植起来的后辈也将纷纷被清算干净。
原先王权与宁行长争斗失败,也正是因为于此。
“吴董事长年事已高,又患有多项基础病,在上周日时突发脑淤血被送进了ICU。”
王权再次抿了一口啤酒,继续说道,“我临时从港城赶回来,正是为了看他一眼。”
王纯良端起酒杯和师兄碰了一下,轻声询问道:“那吴董事长他后来.”
“经过抢救,命算是保住了,可以后将很难下床。等他的病情再稳定点,子女们将会带他去港城养老。”
也就是说,骡子银行董事长的位置提前空了出来。
王纯良脱口问出:“这么大的事情,为何行里没有通报?”
王权斜着眼睛瞧向王纯良,回答道:“这就得问问伱的那位准岳父,宁行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