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撸小贷的人,王纯良有些同情心,但不多。
因为他们往往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私欲,超前消费,透支信用。
各类小贷的利率就算低于高利贷的标准,但最低的也将近年化15%左右。
哪怕是用脚指头思考,也能明白这么高的利息,绝不是你通过正常赚钱方式可以还的上的。
所以撸小贷的人大多是破罐子破摔,拆东墙补西墙,能多混一日混一日。
等到借款到期又撸不到其他小贷填补窟窿之时,这些人第一选择往往就是一走了之。
心里有羞愧之心的有可能直接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一‘走’了之。
不过这种占比很低,绝大多数都是躲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把债务和追债者全都丢给了家里的父母亲人和朋友。
相信不少人都经历过催债公司三天两头的打你电话,就为了打听某个偶尔与你联系过一两次,勉强算得上朋友的人的下落。
王纯良在重生前也享受过这种待遇,所以他对撸小贷跑路的人多少有些看不起。
不过吧,这里面又有一类情况稍有些不同,那就是借了校园贷的学生。
大学生虽然已经成年,但还没步入社会,可以说还未真正意义上的脱离幼稚。
校园贷的黑手往往就是利用大学生的这种不成熟,诱导他们上钩,然后再让上钩者去发展新的借贷学生。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何况是天天过着集体生活的大学生,所以当有人率先起到不健康示范作用的时候,其他旁观者很可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踏入了撸校园贷这条不归路。
学生必然没有还款能力,全部的收入来源就只有家里给的生活费。
这点儿钱如何能还得起越滚越高的校园贷,最终只得将债务甩给了家里父母,而部分长相还行的女学生则有可能以肉偿的方式踏入另一个深渊。
大小姐在听到王纯良的话语之后,扭头看向老板娘,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的担忧。
对方此刻仍保持举着早已经忙音的手机的动作,眼泪又不要钱的流了下来。
文大记者皱了皱眉头,用力的扯着老板娘的袖子,说道:
“人都不见踪影了,说不定是被催债公司给扣起来了。不能再拖了,我们得去报警!”
听到‘报警’两个字,老板娘浑身一颤,慌忙的摇了摇头:
“不能报警,报警的话,学校就知道了,这种情况可是要被开除的,那样我弟弟他就彻底没有回头路了。”
“确实不能报警。”
王纯良咳嗽了一声,看了眼文楚欣,继续说道,“伱报警报什么?失踪吗?老板娘的弟弟已满18岁,至少得失踪48小时,警方才能立案。”
不待大记者反驳,王纯良又把脸转向了老板娘,他先是耐心的安慰道:
“你弟弟是上午失踪的,而催债人刚才还给你打了电话,并未以他人身自由威胁你还款,说明你弟弟并没有被扣,应该是他自己跑路了。
学生手里没什么钱,也缺少社会经验,就算选择跑路,一般都跑不远。
当务之急是分析出你弟弟最可能的去向,还是先把人给找回来最为重要。”
“对对对,先找到他.”
老板娘左手抹了抹泪水,右手紧紧的抓着王纯良的胳膊,仿佛以此缓解自己不安的情绪。
王纯良不着痕迹抽出了胳膊,继续询问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