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绿色都不见了。</p>
“我们的屏障为什么拦不住雪?”</p>
殷念检查了周围的屏障,明明什么问题都没有,依然牢固。</p>
母树的手落在了自己的叶片上,扫开上面的积雪,雪粒在她指尖碎开,变成一颗颗的水珠。</p>
“因为规则在崩塌。”</p>
“天地溃败。”</p>
“灾祸频出。”</p>
殷念竟然在母树开口的时候,看见了从她口中吐出的热气白雾。</p>
“或许,您也觉得冷了吗?”殷念瞪大眼睛,越发觉得心情沉重。</p>
母树抬起手。</p>
“嗯。”</p>
一个字,将殷念最后一点侥幸也磨完了。</p>
“之前规则混乱的时候,您不也阻拦了,护住了领地。”殷念的话还没说完。</p>
母树就伸手打断了,“那时候是规则混乱。”</p>
“可乱中依然有秩序,我维持的就是那一份秩序。”</p>
母树定定道:“可现在是整体的倒退。”</p>
“就好像一条长河,之前只是一道支流出现了问题,将它堵起来就没事了。”</p>
“可现在整条河开始逆流。”</p>
“我们只能顺势而为。”</p>
“殷念,我早就告诉过你。”</p>
“走向这个结局是必然的。”</p>
“我们争取的从来不是一个完美的落点,而是夹缝中的一线生机。”</p>
殷念抿紧唇。</p>
见她这般痛苦。</p>
母树轻轻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p>
“如果不是你,可能现在天地已经完全崩溃了。”</p>
“我也早就在天地核心彻底堕化后随着它一起死了。”</p>
母树背后探出无数枝条。</p>
枝条上,有力的心脏还在跳动。</p>
“其他人不需要你担心。”</p>
“灾祸也不用你管。”</p>
“你只要做好一件事情。”</p>
“掌控弑神的力量吧,殷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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