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父,我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跑出去的。”
五岁的司朗抖的厉害,与刚才在后院时的模样判若两人,见此情形,任是谁都不会去跟个孩子计较,更何况是个五岁孩子。
司朗是真的害怕了。
尤其是树上还挂着那么一摊藏獒的血肉。
“遇白,你适可而止。”
司老爷子对于自己这个无法掌控的孙子早已放弃缓和关系的可能,但是他就这样不顾他脸面的找上老宅,他是真当自己死了不成?
“司朗,去跟你大伯道个歉,就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司老爷子目光锐利的看着司遇白,眼神里是已经忍无可忍的警告。
五岁的司朗闻言立刻牵着另一只藏獒迈着短腿来到司遇白跟前,小脸上尽是无辜与懵懂,好似之前发生的事真的同他没有任何关系。
“大伯,你原谅我吧。”
司朗站在距离司遇白不远处的地方,声音在道歉,可商晚星看的分明,那个五岁小男孩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浓浓恶意。
他在伪装。
商晚星敛了脸上其他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意。
她最讨厌的理论之一就是「谁弱谁有理」,如果不是自己提早嗅到了异常,如果刚才小包子跟着下了车,如果藏獒真的冲过来伤了司遇白和小包子……
现在,简单的一句道歉就可以了?
下一秒,司朗故作惊恐表情,手中狗绳脱了手,那头本就对同伴被杀心中充满恨意的藏獒朝着司遇白方向猛地扑过来。
血盆大口张开!
司老爷子惊呼向前,却是选择将司朗抱走。
而商晚星沉着脸毫不犹豫反身就将司遇白护在了身下。
眼看血案就要发生!
半晌。
“袁一,处理干净。”
司遇白低沉声音却平静响起,没有半分起伏,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是,司爷。”
铁面袁一冷着脸将插进逞凶藏獒脑后的军刀抽了出来,当着司朗的面,单手拖拽着藏獒,一条血痕在地上无限拉长。
别以为他没有看到那个小兔崽子刚才暗示恶犬伤人的手势!
“没事了。”司遇白抬着那只戴着佛珠的手,轻拍了下商晚星单薄后背,佛珠轻撞,他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平静。
商晚星起身,脸色已经不能用臭来形容,那张纯素颜的漂亮小脸没有半分表情,阴沉沉的,满身匪冷眼看着就要压不住。
“小孩子没教养,是大人的失职。”
她寒意十足的视线落在五岁的司朗脸上,谁料对方却在司老爷子的身后,冲着她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熊孩子的挑衅笑容。
旋即又将表情转为无辜,两秒钟后,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就像是在表演川剧变脸。
“曾祖父,曾祖母,我怕,大伯好可怕!”
司朗朝着司老爷子与蔡素问伸出小手求抱抱,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司遇白与小包子司洛鱼是个外人。
“哭够了吗?”
司遇白单手撑在轮椅扶把上,黑色佛珠不知何时已被摘下把玩在了手里,他朝着司老爷子方向看了眼,带来叫人一剑封喉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