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了。
这地方,玩的地方还没北方大城市多。
自然风景就算了。
自己也不爱购物,最多两天都玩完了。
算了,既然来了,那就慢慢逛逛,体现一下民间疾苦,
“我们等下去景福宫看看吧。”阿珍建议道。
其实就是大一点的古建筑,还都是仿造的,一个战火纷飞,多灾多难的小国家,哪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建筑。
“行吧,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周游心态放平,准备随遇而安了。
阿珍去过景福宫,也去过紫禁城。
知道两者之间的差距。
可是,没办法,首尔真的没有什么可看的地方,它就是一个大一点的城市,也没多少自己的文化底蕴。
小国家生存还是很艰难的。
原来一直作为大中华圈的属国,深受国内影响。
后来又被日本文化所侵袭,
近代又在美国的巨大身影下,苟延残喘。
一个国家尚且如此,更别说这个国家的普通民众,在这种大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特别卷,卷出一个人上人,比周边人过的好些就行。
要么就躺平,反正是一个没有希望的地方,哪怕比周围人好点,也不过是大好的奴隶罢了。
没过多久,景福宫就到了。
远远的望去,还是很有感觉的。
身后是一栋栋现代化的高楼,身前是一排排低矮的宫殿,再往前就是一座耸立的小山,山上绿树重重,不大,还有点陡。
“叫社稷坛,用来政府祭司用的。”阿珍解释道。
周游摇了摇头:“不是那个,是后面那个稍微大一点的。”
阿珍顺着周游指的方向看去,才恍然大悟道:“哦,那个是仁王山,海拔300多米,和大蜀山差不多。”
说到这里,阿珍也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该有的都有,确实没啥看的。
周游也被逗笑了:“行了,就当周末出游了,反正差不多。”
这个季节,游客还是有不少的,还有租韩服的,租汉服,免费游览景福宫,门票也不贵,还能拍照留念。
“你要不要拍张照?”周游对阿珍说。
阿珍眼睛一亮:“我们两个能合影吗?”
要是能合影,然后打印出来放到自己家或者手机多拍照几张也是不错的选择。
“行,没问题,多拍几张,打印出来。”周游也不在意,只要不是上电视,问题都不大。
阿珍开心的蹦了起来,跑到拍照人的旁边,去谈价格,谈完之后,又去租两套韩服,一男一女。
租两套服装,两万韩币,也就100多块钱人民币。
门票也不贵,几十块钱。
谈妥之后,雇了一个摄影师专门跟着,走哪拍那。
摄像师也很开心,这是遇到大主顾了,还省得招揽顾客,一个人留在那里,另外一个人就一直跟在周游他们的后面。
大门口来一张,勤政殿,思政殿,千秋殿,还有个亭阁楼台,都留存几张。
剩下的就留给摄影师自由发挥,做好抓拍了。
不到两个小时,游览完毕。
剩下就是选照片了。
选照片足足花了半个小时,阿珍看周游有些不耐烦了,再抓紧确定了几十张,整体花费比游览费用高多了。
不过看阿珍开心的样子,周游也不好说什么,反正都是小钱。
看到阿珍如获珍宝的抱在怀里,还有一丝丝感动,小棒子也不是养不熟的狼啊。
“你现在在哪住?”周游还真没关心这一块。
安贞把照片郑重的放到自己包里,接着说道:“租在一个公寓里,学校附近。”
“你在哪个学校?”周游有点忘了。
首尔不大,学校倒不少,据说有几十所大学。
“高丽大学,一所私立大学。”阿珍平静的说道,能出国交流的,基本上也都是好学校,不是好学校,也没这资源和条件。
当然了也有特例,但那种基本上也是选拔性质的。
比如国内,也有派出去国外,都要经过层层选拔的。
“待遇如何?”周游觉得私立学校,可能应该高一些。
“还行吧,我是文科的老师,待遇低一些,两万多一个月。”阿珍愿意出去外派,也是为了多挣些钱。
“没考虑出国吗?”周游也是遇到很多移民的。
阿珍苦笑一声:“我也想,但是我还有弟弟,我父母现在压力也很大,我要是一个人走了,剩下他们的生活,我不敢想象。”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韩国读书内卷程度,号称世界第一。
有一部记录片叫做《学习的背叛》,周游看的时候,都是头皮发麻的。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够吃苦的了,但是和纪录片的那些人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那真的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竞争压力超乎想象。
小学生、初中生,高中生,是哪个阶段,看起来都让人毛骨悚然,人成了学习的机器,养蛊的蛊虫。
小学学初中,初中学高中,每天睡觉三个小时。
这完全是在拿命去赌。
就为了上个好大学,然后能去大公司上班,到时候再当一名社畜。
鲁迅大佬说的对啊:这真的是一个,想当奴隶而不可得的社会。
当奴隶都要抢的。
里面的学生有的直言自己的家庭拖累的她,人在精神上,已经把自己给奴役了!
阶层的固化,地域的歧视。
在这个小地方展现的淋漓尽致。
有能力的人逃走,没能力的就去争抢那为数不多的资源。
抢不到的只能摆烂、躺平或者自杀。
那些学生的思想,成熟度已经达到成年人的水平,这个时候,少年老成,真的不是夸奖的话。
用拔苗助长,也许更合适一些。
只会加速这些人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