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辰辰偏了偏脑袋.
“徐文仪,黄毛丫头是指没及笄的,我已经及笄了。”
徐文仪1滞,继而怒吼出声。
“我是在跟你讨论你及笄不及笄吗?说话的重点不知道在哪里吗?”
黎辰辰根本不受他怒气的影响,依旧满脸笑眯眯。
“爱喝酒的人本来就肝不好,你还这么爱生气爱发火,不早死也早衰。”
“你!”
徐文仪狠狠抿了1大口酒。
等会到了,他1定要掉头就走!
这丫头能把人活活气死!
走了1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十里坡。
徐文仪把她带到1个背风的山洞前:“呐,人就在洞里面。”
站在洞口就能闻见里面飘出来的1股子腐败臭烂的味道。
徐文仪转身就要走,他只想眼不见为净:“我走了!”
走了1步又回头:“玉液春呢?”
黎辰辰朝着山洞抬了抬下巴:“帮我把那账房给抓出来,我就给你。”
她1个弱女子可不敢随便进山洞,这身边免费的壮丁,不用白不用么。
徐文仪炸毛。
“我乃是堂堂7尺男儿,我有我的气节和骨气,岂能随意任你摆布?”
黎辰辰1点也不受他怒气影响,老神在在地在洞口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席地而坐。
“给你加量,两瓶!”
“成交!”
徐文仪撸起袖子,弯腰进了山洞,没1会就抓着1个年轻人出来了。
那个年轻人被徐文仪揪着领子带出来,手臂紧紧环在胸前,嘴里“哇哇哇”地叫嚷着:“你们是谁?抓我干什么?”
黎辰辰笑眯眯地拍了拍身边的1块空地:“别紧张,来来来,坐这,咱们聊聊。你叫什么呀?”
她1脸高深莫测的笑容,吓得那年轻人话都说不连贯了:“我,我叫卢林源。”
黎辰辰手肘支着膝盖,手掌托着下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问道:“翠玉楼可是镇子上最大的银楼了,听人说在里面干活的伙计月钱都很高。你想必工钱也不低,为什么要跑啊?”
卢林源缩在地上,把自己整个人都蜷成了1个球,眼睛死死盯着地面的枯草,并不回答黎辰辰的话。
黎辰辰轻笑1声。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做账房的,肯定是偷了雇主铺子里的银子,对不对?啧啧啧,胆子不小。”
她啧道:“偷盗判的罪可不轻,你这1辈子,准备把牢底坐穿吧!”
“我没有!我不是!”听了她的话,卢林源涨红了脸,直着脖子大喊起来。
“没有偷银子?那就是王老板的账目有问题?”
卢林源不敢置信地瞪着黎辰辰:“你……你怎么知道?!”
黎辰辰冷哼了1声。
她怎么不知道?
前世她就是从账目里发现有问题,进而发现矿长贪污的!
这可是血与泪的教训!
黎辰辰并不接他的话,另外问道。“说说看,账目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