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婆婆1看就知道是个普通村妇,1个普通村妇,是怎么样在两个身着官服的人之间认出哪个是知县,哪个是知州的?
这其中,怕是不缺有心人的指点。
状纸很快写好,衙役也已就位,“咚咚咚”杀威棒点地的声音频频传来,姚金利得意洋洋地看了冷梧白1眼,甩袖上了公堂。
冷梧白放下茶碗,闲庭信步般跟在他身后,随意地在钱师爷身边坐了下来。
姚金利1拍惊堂木喝问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人?”
老婆婆颤抖着回答道:“我,我叫赵桂花,柳山村人氏,我,我要告有人拐走了我的儿子,并且很有可能已经把他给害死了!”
“什么?冷大人,在你辖内竟然有如此令人发指之事?”姚金利瞪了冷梧白1眼。
冷梧白仿佛事不关已,淡淡地拱了拱手:“全凭大人审理。”
1点都没有服软的架势。
姚金利咬牙,把气都撒到惊堂木上,“啪”1声,惊堂木震得他手都麻了。
“赵桂花!谁害了你儿子?快快说来!”
赵桂花哆哆嗦嗦地伸出1只手指指着冷梧白:“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是我看见她刚刚到了县衙,跟这位县令大人说话来着。”
冷梧白眉1挑。
这老太婆指的是,辰辰?
柳山村那次不是谢家老太太派出的人手吗?怎么会来个告状的?
这谢景杭不是保证了,什么事都不会有的吗?
姚金利阴笑着看了眼冷梧白:“冷大人,她说得可属实?”
冷梧白漫不经心地拂了拂衣袖:“属实。”
姚金利心中狂喜!
窝藏杀人犯,这可是重罪!这姓冷的要想保住头上的乌纱帽,不拿个万8千出来不算完!
“那么冷大人,请将此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11道来,本官要派人前去她家中捉拿她,并且搜查她的家!”
冷梧白站起身。
“大人,容下官问1个问题。”
说完,也不等姚金利同意,径直走到赵桂花面前问道:“赵桂花,你儿子失踪的时候你又不在现场,你怎么知道害你儿子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
赵桂花连忙呼唤刚刚跟她1起来的年轻男子:“大人,我有人证!是他告诉我的!2牛,2牛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啊!”
1个年轻男子踉踉跄跄地跑进来:“赵……赵2牛叩……叩见……见……”
姚金利没心思听他结巴,不耐烦地1挥手:“行了行了,你快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赵2牛害怕地吞了口口水,胆战心惊道:“那天,我,我跟大有哥走在路上,突,突然,那姑娘就来打我们,把他打晕了。我吓坏了,转身就跑。等我再回头来找的时候,就不见那姑娘和大有哥了。”
“那你知道那姑娘姓甚名谁,住哪里吗?”
赵2牛点点头,“我知道,她是来我们村卖首饰的,是黎记的,我听她的伙计叫她黎姑娘。住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姚金利捻了捻胡须,“知道姓什么就可以了,来人,传户籍官来,将镇上所有姓黎的女子11传讯到堂,让赵2牛辨认!”
姚金利望了冷梧白1眼,得意地扔下1块令签:“务必速速将这黎姑娘缉拿归案,搜查她的家,解救赵大有!”
冷梧白望着捕快们远走的背影,沉下了脸。
这谢3爷是干什么吃的?竟然会让他的疯狗出来咬人!
黎辰辰当然不知道有1个大危机正等着她,她此时正站在城外难民营里发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