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1手摁着隐隐作痛的肚子,转过头靠在了车厢上,懒得再理他,心里不停地自己安慰自己。
莫生气,莫生气,
世上到处都是气,无气万物无生机。
人活凭的就是气,无气活着啥意义。
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来又何必。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连念数遍“莫生气”,她终于觉得心里好过了1些,摸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她决定暂时妥协。
肚子都饿得开始抗议了,还是去吃点东西吧,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她踢了踢谢景杭的脚。
“记得派个人把我妹妹送回去。”
谢景杭察觉出她的妥协,眼睛得意地眯起来。
“放心。”
谢景杭带黎辰辰去吃饭的时候,同1时间,冷梧白终于赶到了泽平州。
问了路,将马匹找个隐蔽处藏好,他朝着知州府摸了过去。
才刚到门口,就见门口的石狮子边斜斜倚靠着1个黑衣男子,嘴里叼着1根草根,百无聊赖。
看见冷梧白走过来,他眼睛1亮,对着他挥了挥手。“冷少,在这里!”
冷梧白走上前,打量着眼前的知州府,漫不经心地卷着衣袖。
“到处已经摸清楚了?”
黑衣男子夸张地擦了1把汗,“冷少,我接到你的信就赶过来了,也就大概比你早了1盏茶吧,哪里来的时间去摸?”
他打量了冷梧白1身的白衣劲装,大惊小怪道:“你居然没换夜行衣?”
冷梧白淡淡地看了他1眼,“不换衣服就干不了事了?”
他要尽快赶回去,哪里有时间换衣服。
纵身1跃,他跳上了围墙。
眼见着他的身形已经消失在围墙后,黑衣男子连忙跟着跳上了围墙。
“喂,冷少你等等我!”
1黑1白两条人影如鬼魅般在房舍间穿梭。
黑衣男子低声道,“冷少,你怎么不换衣服呢?做贼要有做贼的觉悟和自觉性。”
冷梧白冷哼了1声,“李千秋,别说得这么难听,本少爷是行侠仗义。”
李千秋也哼了1声,“就没听过做贼也算行侠仗义的。”
冷梧白心下1恼,当即不想再理他。
李千秋丝毫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得罪了人,嘿嘿奸笑着道:“这泽平州还住着1个按察使,咱哥俩要不要再去捞1把?”
冷梧白拧眉。
按察使怎么会在泽平州?如果他在的话,姚金利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溜须拍马的机会,来找自己麻烦?
“查过了吗?是哪位按察使?”
李千秋低声道,“是刚刚由都尉升上来的窦永杰。”
冷梧白在脑海中细细搜索这个人名,“没听说过这号人,他来泽平州干什么?”
李千秋耸了耸肩膀。“大概是去上任的吧,他任的是利州按察使。”
冷梧白身形极快地在各个房间中穿梭,锐利的双眼1边巡视着周围,1边低声回答道:“今天我没有空,等会要快点赶回去,要去,你自己去。”
李千秋极夸张地轻叫了1声。
“咱们出来干了这么些年,还是第1次听你说没空,不干的喂!”他促狭地眨眨眼,“跟兄弟我说说,什么事这么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