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女人那边,冷梧白和宿景宏谈论的话题严肃地多。
冷梧白拿出了通缉令。
“海王已经死了,从此以后,你们再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我的承诺,做到了。”
宿景宏笑道,“我从来不担心你会食言。毕竟,你是跟着梁王的人。”
冷梧白道,“宿大夫以前也在梁王军吗?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宿景宏摇摇头。
“我并不在梁王军,我在太医署。”
冷梧白蹙眉,“太医署?那宿大夫为何对梁王军特别熟悉?”
他这样盘问犯人似的语气,让宿景宏笑了笑。
“别紧张,我在太医院只是1个小小医正,只是在偶然之下,得到过梁王帮助,铭感于心,因此多注意了1些而已,我没有恶意。”
冷梧白盯着宿景宏,脸上若有所思,仿佛在揣摩他这话中的真假。
“宿大夫既然在太医院任职,未到暮年,怎么会从太医署退出,在这里开1家小药铺?”
宿景宏握着茶杯的手停顿了1下,复又淡淡地说道,“自然是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理由,逼得宿大夫您,放弃垂手可得的名利地位,到这样1个小镇隐居。如果是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可以说给我听听看,或许我能帮你。”
冷梧白道。
宿景宏笑了笑。
“陈年旧事,我不想再提起了。我们不如继续说回梁王。”
宿景宏巧妙地拉开了话题,“听说,曾经是梁王麾下的汪将军,即将进京述职。”
冷梧白点点头。
宿景宏道,“我看,他这次进京,不仅仅是述职这么简单吧?”
冷梧白1点也不惊讶,反而微微笑起来。
“我以为宿大夫只是大夫,没想到还会神算。”
他不动声色地打着太极,“汪将军想干什么,旁人如何能知晓?”
宿景宏满含深意地看了他1眼。
“外放官员年年都要述职,可以亲自进京面圣,也可以上折子就行。汪将军在外面这么多年,第1次没有上折子,而是亲自进京面圣,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他放下茶杯,重新斟了1杯茶,茶水满溢,濡湿了桌面。
“汪将军的意图,太明显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他此行很危险。”
冷梧白也放下了茶杯,茶杯的水面平静,几根茶叶静静躺在杯底。
隐约可见茶叶下有1些微细的茶叶末。
“水面太平静了,牛鬼蛇神都缩着不出来。”
他拿起舀取茶叶的小长勺,轻轻搅动茶杯,茶叶飞转,那些微细的茶叶末就随着茶叶浮上了水面。
原本清澈的茶水瞬间就变得模糊不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