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端起碗,再1次把勺子举到了李千秋嘴边。
“看在多年情分上,我来看你最后1次。以后我就不能再来了,要避嫌,我不能对不起赵欢。”
李千秋气得火冒3丈,不停地拉扯着绑着手脚的绑带。
“你现在要跟我避嫌?你跟我避的什么嫌?怎么避嫌?你能当我们之间的1切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啊?你回答我!”
余笙静静地地看着他发火,眼里1片平静。
“在农庄里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们之间,不过是彼此寂寞时候的安慰,是茫然无助时候的依靠罢了,逢场作戏,认真你就输了。”
“你骗人!余佩双你骗人!”
李千秋瞪着眼睛大喊,“你骗我就算了,你摸摸你的良心,你骗得了你自己吗?”
“我告诉你,我不信,1个字都不相信!”
余笙“咯咯咯”地笑了。
她从袖袋中掏出1块玉佩。
这块玉佩李千秋认识,是余家灭门前她父亲送她的礼物,她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余笙拿着玉佩,狠狠摔向地面。
“ 哗啦!”
清脆的玉器碎裂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特别清脆。
同样震耳欲聋的,还有余笙的话。
“天地可鉴,我说过的都是真话,倘若有1句假话,我就像这块玉佩1样,不得好死!”
暴跳如雷的李千秋,像被人点了穴道,突然就1动不动了。
余笙重新拿起勺子,舀了1勺稀饭送到李千秋嘴边。
“这1勺稀饭,就当是我谢谢你为我做出的1切,没有你,我熬不过这些年。”
李千秋木然地张开嘴,吞下了稀饭。
明明是热乎乎的稀饭,吃在嘴里却似冰1样,透心凉。
1勺1勺喂完了稀饭,余笙放下了碗,又温柔地给他擦了擦脸,给他解开了手脚上的绑带。
李千秋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像个机械木偶1样,任余笙摆布。
“赵欢快要下值了,他喜欢1回家就看见我。我要赶紧回去了。你好好养伤,多多保重。”
她转身去开门。
“阿笙!”
李千秋忽然叫住了她。
“他会娶你吗?”
余笙扬起笑。
“这不重要。只要他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她关上了门。
晶莹的眼泪,随着门的合拢,如洪水1样喷泄而出。
李千秋,离我远1点,越远越安全。
汪将军被羁押,余家的案子想翻案,难如登天。
你若跟着我在1起,别说前途了,保命都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