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困倦,冬梅还是带上了一大包礼品来到了敬老院,下意识地先走到了李香阿姨的门口,她惊呆了,李香阿姨谈笑风生地同另外两名六十多岁的阿姨及自己的妈妈柳珍聊天呢,而且口齿清晰,乾优的针灸竟然成功了!
“啊”冬梅瞪大了眼睛,又用左手捂住了刚刚‘啊’过张大了的嘴巴,更让她惊讶不已的是,她看见乾优正在她妈妈的床上铺开针灸包,边检查银针,边同几位老人快乐地搭着话。
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现在跟没事是的?有说有笑的,在他身上好像根本就没有昨天挨打那回事,是不是我眼花了?想到这,冬梅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盯着那还在说笑的乾优。
“冬梅来了,快进来,你妈在我这里呢。”李香阿姨看见了门口正在发愣的冬梅。
乾优象是被针扎了一样,抖了下身体,急回头看见了那迷惑不解的冬梅,又赶紧红着脸低下了头。
冬梅似乎没听见李香阿姨的话,当看到乾优那低头不语的样子,一股恼怒涌上心头。厉声喊道:“乾优你出来一下,我问你话。”
这回倒是柳珍、李香等老人吃惊发呆了,柳珍急忙冲着冬梅训道:“冬梅,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李香阿姨同你说话呢。”
冬梅这才感到有点失态了,压下怒火,赶紧走上前来,拉着李香阿姨的手笑着问候:“阿姨,我只顾着想事了,对不起,恭喜您老了,又能同正常时一样对话了,我真为您老高兴啊,您老有这么个妙手回春的儿子。”说着,用眼斜睨了下乾优,然后回头又笑着问候了其他老人。
待问候完老人们,冬梅拉过正在不知若何的乾优,对着乾优妈说道:“阿姨,占您儿子点时间,我问他点事,您老看行吗?”
李香迷茫地点了点头,“瞧你这丫头说的,请随便占就是了。”
待冬梅、乾优二人出去后,几位老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不明就理,“这两个人之间能有什么事?一星期只见两次面,见面也很少有话,这是怎么了,看你这丫头好像是很生乾优的气,该不是我的儿子欺负了你家姑娘了,不会呀,我这儿子我知道啊,是很本份的呀。”李香迷茫地对着柳珍说道。
“是啊,我感觉他俩之间有点事,不行,一会儿他俩回来我们分头问问。”柳珍答道。
在走廊的一处拐角,冬梅怒气满脸地问道:“乾优,你说怎么回事?瞧今天你的样子,你根本就一点伤没有,昨天你为什么装成那个样子,骗我一宿也没睡好觉,害怕你可能受内伤,担心你可能骨筋出问题,我内疚不已,何这,你根本没事,你个骗子,大骗子!说,到底怎么回事?”
乾优愣愣地盯着冬梅,一身浅黄色的连衣裙,白色的低跟凉鞋,白嫩的脚趾裸露着,仍是大脚趾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其他四个脚趾如同没有指甲一样,浑然一体,大概是缺少血色吧。怒而生俏的面容,如融露的梨花,一头秀发如乌云叠鬟,圆润瓷脂的胳膊,如洁净的白藕,玉手轻点,粉唇皓齿,声音不大,如茑如鹂……。
没有听到乾优的回答,却见乾优上上下下地端详自己,冬梅更加气恼:“你看我干什么?我在问你话呢,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