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落在矿洞里,冬梅是清醒的,只一会儿,她感觉到了脸上的血液在一点点的蠕动,虽然酥筋散药力的劲儿小了,但她动起来还是很费劲,也无法去抹脸上那流动的血液,她只感觉这血变得有点温热,还有着淡淡的,绒绒的、清爽的味道,同乾优身上的味道一样,这些血慢慢地漫过她的额头、她的鼻子、她的脸颊、她的嘴,有几滴竟然顺着她微张的嘴进入了她的腹腔,渗入了她的血管里,一会儿,她顿感身体变得暖和,极为舒爽,竟然舒服地嘤咛了一声,胳膊与小腿一点也不冷了,可随着又有几滴落入她的嘴里后,她就感觉不好了,身体变得灼热了起来,五脏六腑有点滚烫了起来,她又痛苦地呻吟了起来,好在,脸上、头发上的血液已流到了脖颈上了,不再有融合的血液进入她的嘴里了。但这种痛苦持续了两个小时之久,感觉全身溢出了些粘乎乎的东西,还散发着浓浓的臭味,这是怎么回事啊。
乾优融合血液到自己身体内部的过程较慢,用了整整7个小时,乾优身上及冬梅身上的血液一滳也没有剩下,但乾优还在深度昏迷之中,对发生的这一切全然不知的,因为他精血恢复是极度缓慢的。
落入矿洞的第二天早上,由于药力的一点点消散,冬梅感到自己有些行动的能力了,但她被乾优死死地抱住,这是乾优在坠入矿洞同时,全力保护她,防止她被磕着的缘故,这个姿势是托抱的姿势。
因乾优还在恢复精血的过程中,在外人看来,就是昏死状态。她想用手搬动一下乾优的身体,显然她的力量太小了,不能搬动分毫。
可是冬梅面临了一个最大的难题,她要大小解了,这怎么办啊,她能憋住大号,但小号是无论如何都憋不住了,又使劲憋了一会儿,又喊了几回乾优,推了几把乾优,乾优仍然跟个死猪一样,一动不动。没有办法,‘哗、嗤、嗞’地尿液喷薄而出,全部尿在自己的腿上,尿在乾优的小腹与大腿上,一股股尿骚味升腾了起来,进入了冬梅的鼻腔之中,虽然如此,她还是大口地畅快地喘了几口气,放松下来的冬梅,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虽然是在漆黑的矿洞里,但她的脸羞得跟个红苹果似的。
自从落在矿洞,她从她那裸露的左侧胸部上感到了乾优的鼻息,虽然很弱,但还算正常,当他吸入二人融合的血液后,冬梅明显感到乾优的呼吸变得有力了一些,身体也变得暖和了一些,她就知道乾优在恢复着,她很是欣慰,可是,现在她尿了他一身,弄得二人浑身是尿骚味,等他醒来了,看到这些,还不羞死啊。
又一天过去了,融合的鲜血还要与乾优身体里的鲜血再次融合,这个过程是缓慢的,乾优只恢复了一层精血,也就量身体拥有了原来的十分之八的精血,伤口周围的黑气也少了三分之一,这个过程也是缓慢的。而同样,冬梅虽然没有水喝,但还是尿在二人的下部。
到了第三天,冬梅的那只裸露的丰满,一阵阵又扎又痒的,原来竟是乾优生长出的新胡子扎的,唉,真是愁人,又没法摆脱,心中又升起一股子的羞涩。
虽然是一会儿一觉,冬梅又渴又饿,又因总是一个姿势,浑身僵硬而酸痛,她想到真不如死了的好,可是又放心不下这个半死状态的乾优,自己死了,母亲怎么办啊,唉,等到哥醒了后,交待完所有的事,自己就自杀而死,这整个事件真的是太丢人,无颜见任何人了,更无颜见这个哥了,这以后还怎么在一起生活啊。
唉,这饿和渴的滋味太让人难受了,关键这里还漆黑一片,太压抑了,让人的神经都要快错乱了。“要是有点吃的,喝的就好了”,她自言自语道。也能转移点心思啊,可她刚说完这句话,只觉得乾优的右臂一动,自己的两左手上居然多了一个矿泉水瓶,右手就感觉有个软软的东西,啊,她闻到了久违的面包的味道,‘啊,怎么回事啊,哪里来的面包与水啊,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吧,不会是幻像吧。’她就这样一手水瓶一手面包,惊骇了半晌,‘管他呢,先尝尝,对的,死之前,也要吃个饱,还是先喝点水吧。难道我真是投胎凡间的神仙,想什么来什么吗?要不然呢?不对啊,我要是神仙怎么搬不动压在身上的乾优呢?’
她不知道的是,根本不是她想得到就能得到什么的,而是她身体里有了乾优的血液,而乾优身体也有了她的血液,增加了乾优与冬梅之间的感通能力。更主要的是,乾优把她当作了至亲之人,整个四口之家中,就是她最让乾优操心和担心的,因为她的绝美容姿,是招惹是非的源泉,所以在乾优的潜意识里,就没放松过对她的关注。当她说出要吃、喝的东西的时候,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温婉轻柔的声音,激发了快要醒来的乾优的潜意识,这个潜意识就沟通了乾优的意念,意念一动之后,就把针匣中吃的,喝的送到了冬梅的手中。
第四天的早上,乾优被一股股热乎乎的骚液给弄醒了,他嘴里发出低沉的、沙哑的、痛苦的呻吟声音。他感觉自己还在死死地搂着冬梅,自己的脸正贴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这东西还发着淡淡的臭味,这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