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问,冬梅似乎明白乾优的用意了,乾优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工作是工作,家人是家人,两码事。你冬梅姐的工资为每个月2万元,所以,你的工资并不高啊,如果,你工作出色,工资还能上涨。”
冬梅爱怜而认真地重重地对着张一萌点了点头。
张一萌在二人的脸上逡巡了两遍,看到二人一脸的真诚,二人脸色平淡而宁静,但她还是坚持说道:“钱太多了,不托底,我还是走吧。”
“那你的价位是什么呢?”乾优并不着急,平淡地问道。
“每月5000元吧,这还是我多要了呢。”小不点清脆地说道。
“好,那就5000元。你什么时候来上班都行。”乾优答道。
小不点低头想了一下,“明天,我来试试。”
小不点走后,二人锁好了医馆,乾优开车载着冬梅,向家里开去。
“哥,这小丫头挺怪啊,听到工资,她好像害怕什么呢?”
“人的心胸是借着精神上的心安以及物质上的富足方能不断拓宽,你没有生活在最底层的经历,自然不了解穷困而正直人的心中的想法,小不点从小到大生活在被人瞧不起的极度的困苦之中,她生活的圈子很窄,都是些照顾、施舍她们的人,她已习惯于那种拮据的生活,因她算是个好看的女孩子,对她有那种想法的人很多,稍有一点大的变化都会令她不安与恐惧,所以她的心里最痛恨那些个貌似大方但又想欺辱她们的人,当说出一万元的工资时,那是她难以理解和接受的数目,你没看见她那焦虑而不安的眼神吗?虽然她看咱们是好人,但弱小提防的心态是常人的几倍,有可能也是一种习惯吧,还好,她遇到了咱们,但愿能咱们这里,她的心胸与见识会变得宽广。”
“哥,我有的是另一种不安、焦虑、恐惧,也有类似的心态,只是这两年,我稳定了好多,心态好了许多,主要是哥哥在我的身边,还有哥哥给的这对镯子,真的谢谢哥哥!”冬梅眼中有了感激的泪光,她默默地把她的头靠在了乾优的肩膀。
乾优忙左手把好方向盘,把自己的右臂腾出来了,让冬梅偎着,“你这妹妹,这都两年多了,今天怎么了,谢什么啊,好了,快到家了啊。”
小不点来招聘的第二天早晨,乾优与冬梅的车还未到医馆,就看到小不点张一萌已焦急地在医馆门口等着了。当然,也有二十多位患者也早早地排起队来了。
乾优打开了医馆的门锁,领着冬梅与张一萌走了进去,一些患者依次也跟着走了进去,很是自觉地排着队伍,一点也不乱,也不吵闹,很是安静,而冬梅与乾优显得平静、淡然。看得小不点很是纳闷。
冬梅给小不点一套白服,一顶护土帽,让她穿好后,领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教她一天的工作。
上午十点钟,一个胖胖的、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看样子足有180斤,她的上身是宽大的厚绒衣,褶皱较多,显然很旧了,下身是粗布肥大的裤子,有些油点子,大大的脸盆,皱纹很少,大鼻子、大嘴、却是一双小耳朵,一米六左右,走路沉重,说话大声大气,“哪位是老板,我想应聘保洁员。”
“这不是胖五婶吗?她的家都是她造穷的。”
“可不是嘛,她还有脸出来找工作啊。”
“什么人敢用啊,她可是好吃懒做的。”
“咱们这个医生可是好医生啊,咱们得劝劝他,不能用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