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两眼潮湿着,樱唇一抿,琼鼻轻耸,扑到乾优的怀里,就要落泪,是啊,一起玩了几天的好伙伴们相继回返,真的不舍。
乾优忙搂住冬梅的后背轻轻抚摸着,“别难过了,相聚意味着分手,离别后就是重逢,你劝娜娜时不是挺明白的嘛,最迟,明年过年还会相见的。”
冬梅离开了乾优的肩头,抹了一把眼角,轻轻点头,但情绪还是不高。
“一会儿,咱们五个,开上你的新车去山边转转。”乾优引诱地说道。
“好啊,不过哪还有五个人啦,就咱们四个的。”冬梅提起了兴趣问道。
“当然是白嘟嘟了!走,跟两位妈妈说说。”乾优拉着冬梅的玉手小跑向客厅。
两位妈妈听到乾优的建议,本不想去,但看见冬梅两眼红红的,知是乾优为了哄她才有的提议,于是二老装作兴奋的样子,开始穿外衣。
车轮子轧在满是半融半冻的一层积雪覆盖的土路上,发出轻脆粘连的声音,窗外树上也有着半湿半雪的枝桠,远处的群山反射着柔和的亮光,几只不曾午睡的鸟儿欢快地在阳光与树林中飞行,树林子基本都是枯枝,但已不见了败叶,转过几处山弯,来到了两山夹着的一大片空地,车道边缘的一侧的底下是还未开化的鸭绿江,对岸就是低矮的光秃秃的山,平缓的山坡上有几户朝鲜的农户。似乎是很近。
乾优把车缓缓地停在了车道这侧的一大片空地上,这里阳光所及的地方已无一点白雪,但山根下一大片的地方还是厚厚的银白,车门一开,白嘟嘟‘嗖’地蹿出了车子,欢快地在地上跳跃奔跑着,乾优与冬梅扶着二老下了车,举目望向车道的另一侧,朝鲜国度田野风光,有一户四周全是半黄不黑的土地,农户是大三间,举架挺高,长长的两根木质烟囱冒着青烟,农户似乎也是木质板房似的,颜色灰暗,虽然老旧,但很墩实。
乾优把一个望远镜递给了冬梅,冬梅接过,看了两眼,“啊,我看到了,他们还穿着传统的服装啊,男的长长的帽子,那老者还留着长长的胡须呢。”冬梅兴奋地跳起脚来。
“两位妈妈,快来、快为,您们也看看。”冬梅高兴地把望远镜递给了李香,二老长时间同这两个小的在一起生活,也被两个小的嘻笑打闹给传染,当真是人老童心,高兴地传看着,指指点点地评论着。
乾优则意念一动,一把小铲子在手,把山根底下的一些白雪铲成一个较大的雪堆,然后,用这小铲子雕刻起来,乾优的动作很快,三女看够了对面的景色,一回头,看到一个高约两米的弥勒佛雪雕,基本形状与五官完成了,冬梅与二老欢喜地跑了过来。
“哥,你太牛了,这么快就雕成了一个佛像。”冬梅一高兴竟忘记了二老的所在,搂着乾优的脖子,就在其脑门上亲了一口。
“再精雕一下,一会儿就好,你们也来帮忙。”乾优从车上找来三把塑料铲子,递给了三人。
“我们哪里会儿,还是你来吧,我们一动手,那不是帮忙了,而是破坏了。”三人忙推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