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年啊,往事历目,冬梅打小就长得清明灵秀,因太好看了,怕人惦记而受欺负,好在,那时她爸爸是个领导,一般人不敢那么做,到了高三,她爸带着儿子跟着外国狐狸精跑了,从此,冬梅变得高傲冷艳、少言寡语起来,可能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吧。我呢,上学时陪她到学校门口,下学时从学校门口接回到家里。上了大学,我就跟她到了学校,在学校里租了个小屋,仍然是两头接送。毕业到了工厂,被那缺德少教的厂长看上了,不到一个月就逃了回来,到了齐城呢,她都是带着纱巾出门,只有工作的时候才摘了纱巾。我还是接送她,可是我一病啊,我就担心死了,总怕她有个好歹的。”说着、说着,柳珍眼里闪着泪花了。
“可是人家有命啊,就在大宝子要欺负她的时候,咱那优儿出现在她的身边,在接二连三的处对象的过程中,要不是优儿,她还是被人欺辱,就她那烈性子,估计死了几回了。哪会像现在,瞧瞧,那快乐得像个淘气猫一样的。”柳珍一手握住李香的手儿,双眼慈爱地看着马上欢笑的冬梅,是啊,真的很庆幸,能与李香母子俩相识、相交。
未待李香开口,柳珍又含泪说道:“我们娘俩啊,都是沾了优儿的光,一个半身不遂的人,哪会有坐轮椅的恢复到正常的人啊,可以说,没有优儿,就没有我们娘俩的幸福,更不会在这庄园里同香姐喝茶聊天了。”
“说这些干什么啊,我们都在一起两年多了,我们娘俩因你娘俩的来到,过得很快乐和幸福,这么多年来,我还从未见过优儿这么快活的。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说了。”李香拍着柳珍的肩膀说道。
“好,既然你不嫌恶我们,我们娘俩就赖上你们了,永远跟着您们!”柳珍抹了几抹眼角儿,笑着说道。
“梅妹,咱那两妈妈聊什么呢,珍妈好像掉眼泪了。”乾优眼尖,看到了二老聊天的情景。
“啊,是吗?快骑到那里去,我下去看看。”冬梅有点慌了,赶紧催促乾优。
乾优轻轻地抚了一下马屁股,‘驾,到两妈妈那里去。”
棕马脖子一昂,奋蹄疾进,一溜烟似的,就来到了两位妈妈的跟前,乾优勒住缰绳,两马儿都停了下来,乾优叉住冬梅的两腋下,把冬梅轻轻地放在地上,自己翻身也下了马。
“妈,咋了,怎么哭上了?”冬梅蹲在了柳珍的身边,急切地问道。
“妈是高兴的,瞧见你们这对小的快乐在一块儿,妈就高兴,我刚才回忆了一下咱娘俩这些年的不易,又看到你们俩一块儿开心地骑着一匹马儿。梅子,我问你,瞧瞧这美丽宽阔的地方,咱娘俩为什么能住上庄园呢?”柳珍情深意浓地看着冬梅。
两人四目相对,似乎瞬间回到了以前艰难的岁月,冬梅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回忆了一会儿,她猛地扑向了李香的怀里,“香妈,谢谢您和哥哥。”
“哎哟,我的宝贝姑娘,哭什么啊,老柳,你也是的,这好么样的,提什么过去啊,过去,我们都过过苦日子,宝贝丫头,别哭了,古人说过‘回道前尘浑似梦,翻看往事宛如烟。’苦日子都过去了,
瞧现在我们生活得多幸福啊,眼睛要向前看的。”李香搂着冬梅的头儿,轻轻地摇了摇,又抬起她那满是泪花的脸儿,用手轻轻的拭了拭,慈祥地说道。
乾优赶紧对两匹马儿的额头抚了抚,让它们一边儿玩去,又急忙拉起蹲在地上的冬梅,温柔地说道:“两位妈妈,梅妹,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好了,天不早了,咱们抓紧洗漱、吃早饭啊。”
于是,冬梅扶着李香,乾优搀着柳珍,一起向一楼的洗漱间走去。伊莲娜与燕文玉都羡慕地抿嘴笑着。
九人一块儿吃过了早餐,休息了一会儿,乾优领着冬梅又来到了庄园的前院草坪,乾优让冬梅牵着棕马儿,自己领着白马儿,又来到了马厩,二人给两马儿放了些马料,乾优给马儿饮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