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红色漆木餐桌边,最中间坐的当然是李香,左面依次是台静纹、台红英、乾优、李师傅,右面依次是柳珍、冬梅、宁采星、祖毅。
很快,桌上摆满了锦绣膏粱、浆酒玉饮、珍馐美味,乾优见了,大吃一惊,摆上的这十道菜,虽算不上顶级奢侈,但也有十多万的花费了,仅那鱼子酱,鹅肝五万是下不来的。
宁采星见大家坐好,他端起了一杯红酒说道:“非常欢迎冬梅及她的家人、朋友的到来,我略备薄酒,给您们接风洗尘,祝大家吃得开心。”
“谢谢老同学了,我瞧着这顿饭可不便宜啊!”冬梅从菜的品相与做功分析道。
“是的,这可是我哥们一年俸禄的三分之一啊,可见,您在我哥们心中的地位。”祖毅连忙接口道。
“宁采星同学,这就不对了,我们千里迢迢地来肃州可不是让你这么破费的,你的心意我全领了,一会儿我来付账,我有个事要你帮忙的。”冬梅脸色一肃地说道。
“别听祖毅的,真没花什么钱,您们来到了这里,吃顿饭,还让你付账,那还叫什么地主之谊啊,另外,啥叫帮忙啊,您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先吃饭,你们这一路上肯定很累的,电话里,您说在十五泡呆了一夜,一开始,我还不信,但看到车上的枪眼,还真吓了我一跳,你们可真是命大啊,所以,这顿饭,也叫压惊之饭。”
冬梅刚想再坚持付账,却被乾优一个眼神给制止了,急忙改口说道:“那就谢谢老同学了。”说着,举杯喝了一口红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垫了个底儿,别看菜品高档,但量少味奇,还真不适合这些老人们的口味。尤其是肚大能吃的李师傅,总觉得这饭吃得别别扭扭的,只能一口口地喝着饮料。看到一个个碟盘精美个大,但只有中央不多的实物,感觉一筷子就夹没了一般,真没法放胆开怀地大吃二喝。
毕竟是多年未见,宁采星与冬梅聊着大学时光里愉快的事情,二人很是开心。
祖毅觉得饭桌上升起了一种怪怪的气氛,见众人吃得并不是很开心,于是,赶紧开口道:“这饭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品味,我们还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都与冬梅是什么关系。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啊。”他这是为了调节众人的情绪,找了个话题。
柳珍见宁采星只顾着同冬梅聊天,做为地主,竟全然忽略了其他人,真是缺些礼貌,心中很是不爽,于是,大声地说道:“我来介绍吧,我是冬梅的母亲,这位是冬梅的妈妈,那位是冬梅的姨,喝饮料的是冬梅的司机,漂亮的女孩是冬梅的闺蜜,最后一位傻不拉几的小帅哥是冬梅的丈夫!”
“噗、噗!”两声,冬梅与宁采星都把刚喝在口中的酒喷了出来。
“咳、咳!”宁采星脸色涨得通红,刚稳定了一下,一下子又变得灰白,他对别的介绍没怎么在意,但最后乾优是冬梅的丈夫这句话,却是如同雷电击脑,一下子把他雷懵了,感觉血液都凝固了,意识被冻住了一般,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乾优,眼里似乎一点点地涌起了妒火,进而掺杂着一丝丝的愤怒。他又看向了冬梅,见冬梅不置可否,只是擦着喷在身上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