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我只是从朋友的角度对你进行规劝,如果你不听,那也跟我没关系。你和连城璧之间的战斗终有1天会爆发,希望你们极力克制,能避免最好就避免。”
金小松1口喝光了那杯酒,重重的把酒杯放在吧台上:“韩立,这些话根本不应该由你来说,而是那些超级江湖大佬出面调停的时候。再说,人微言轻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如果是普通人听了这些话早就满脸通红,自动消失,彻底避开这些事。
但我不能这样做,京城圈子有可能发生改变,但不能像金小松这样无故挑衅,刻意引发矛盾。
这就是圈子里的毒瘤,过去在任何圈层里面都不应该存在,尤其是娱乐圈8卦事件这么多,每天都会爆发大瓜,再有金小松这样的人搅局,事情就很难办了。
“金先生,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想怎么做,那都是你的事。”
我笑着点点头,然后离开了金小松。
回到客厅,连城璧已经醒了,正在盯着大屏幕。
“韩立,你跟金小松聊了半个小时,到底在聊什么?不会是暴露我牌局的秘密吧?”
我懒得理他,打开咖啡机为自己煮咖啡,同时凝视着窗外的月色。
别墅里花木扶疏,绿意葱茏,是很适合修行的场地。
但现在,地下室的牌局里面如火如荼,炸药味儿十足,瞬间就会爆发战斗。
“韩立,告诉你吧,金小宋的保镖没什么了不起,他的家族还有十几个这样的保镖。在港岛,其中1个人已经被乱枪打死,射成蜂窝,现在这个也差不多,只要杀了他,金小松就没有了保障,肯定跪地磕头,求我原谅。”
我很感叹,连城璧太大意了,没有调查保镖的来历,只有表面资料。
如果知道保镖就是昆仑奴,连氏家族肯定想出其他的办法,而不是选择进攻,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连先生,我跟金小松谈话,是想劝他收手,不要破坏牌局。这两个牌局对于京城圈子里的人来说,是扩张人脉的好地方,人人都会受益,如果闯进1批害群之马,祸害了牌局,将是京城圈子的损失。”
这些话连城璧很爱听,哈哈大笑:“还是你看得清楚,韩立,不愧是英姐看好的人,你考虑事情总是有出色的大局观,面对害群之马,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是不是立刻动手让他消失,就好像1片落叶,清晨扫进垃圾箱,就不存在了。京城圈子里过去出现过很多害群之马,金小松跟他们1样,没有什么区别,自己觉得飞扬跋扈,整个京城都盛不下他,但只要1颗子弹,他就倒在地上像条死狗,而他那个保镖也是1样,比他死得更惨……”
这就是连城璧的想法,在这些江湖大佬看来,人命贱如纸,杀1个人比杀1条狗难不了多少,最后只是拿钱摆平的问题。
我不想继续讨论,这些问题已经让我头疼不已,这些大人物居高临下,俯瞰众生,但他们大概想不到,在另外1种层面,他们也是蝼蚁,还有更高级的人俯瞰着他。
只不过,人人都看不透,以为自己就是食物链的顶端,可以任意奴役别人,消灭反对者。
我从金小松和连城璧身上就看到,京城369等,秩序分明,而他们只不过处在下层,动用1些狡猾的计策为自己证明助力,到最终名和利究竟属于谁他们也不知道,只能是随波逐流,被裹挟着继续向前。
连城璧按下电铃,4个保镖无声的走进来。
“你们先带走金小松的保镖,他们很快就会离开。就在别墅大院外面,我要看到保镖的尸体,然后等着金小松跪下来向我求饶,办完了事就给我打电话。”
4个保镖点点头转身出去,这4个人都曾经是征战世界各地的雇佣兵,也是十足的杀人机器,4个人对付那多杰,表面看来已经足够了。
“韩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看见金小松向我下跪痛哭流涕,请我饶命的情形?如果你想看,十分钟之后大概就可以了。”
大屏幕上,金小松站起身离去,那多杰紧跟在他的后边。
就这样放他们走了,连城碧很没有面子,所以今晚1定会动手。
“韩立,你知道吗?在港岛处理灭门血案的时候,我内心就好像藏着1万颗炸弹,随便碰碰哪1颗都会直接爆炸……但我忍住了,毕竟事情出在金氏家族身上,金小松是他们的代表,也是几大长老的心头肉,杀了金小松,整个金氏家族就等于遭到斩首,再也不可能兴起了。想想那1刻我就觉得很爽快,金小松以为没人能对得了他,他都不知道惹到了谁……”
连城璧激动之下,透露了另外1个消息。
看起来,金氏家族是惹了连城璧的主人,而连城璧到港岛,也是奉主人的命令处理此事。
我背对着连城璧,轻轻地点头,这些事情我不用再介入,他们就会自动进行,谁胜谁负都是未知数,谁看清了昆仑奴,谁就难免遭受失败。
大约过了十分钟,有人轻轻敲门。
我预感到了危险,立刻拉着连城璧,躲到了侧面的书架后面。
“怎么回事?”
“连先生,外面1定出了事,难道你没有听清楚敲门的手法,跟你的人完全不同?”
外面的人还在敲门,连城璧仔细听了听,脸色突然苍白无比:“的确是外人,不是我自己人到这里来敲门。外面还有3道岗哨,难道说是金小松的那个保镖?”
连城璧猜得很对,他派了自己的保镖去对付昆仑奴,简直是鸡蛋碰石头,很快就遭到反杀。
昆仑奴受到金小松的指使,找到这里来,是为了杀人,而我横在中间,此刻扮演的角色,只能是1堵墙,挡住连城璧。
外面继续敲门,我把连城璧推到书架后面,好好躲藏起来。
他从书架的暗格离去,拿出了1把枪,子弹上膛,指向门口。
我告诉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
然后,我走向门口,轻轻的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