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可以不用通报就能进入书房,外面的人也没拦她。
东溟子煜在看奏报,莫想在一边给磨墨,见到上官若离进来,就躬身退了出去。
东溟子煜一如既往的面色清冷,剑眉蹙着,抬眸看了她一眼,双眸深邃犀利,似无底寒潭。
“还忙呢啊……”上官若离主动走过去,叫了他一声,“夫君……”
声音甜甜糯糯的,都让自己暗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东溟子煜冷冷的看了眼上官若离,没有出声。
“那个,我给你带了参汤,给你补补身子。”上官若离厚着脸皮站在他身边,将食盒放到桌子上,打开盖子,将里面的参汤取出来,放到他面前。
谁知,人家不领情,将参汤推到一边,继续看奏报。
谁说女人爱记仇的?
男人记起仇来,比女人还绝!
上官若离心中也有了火,没好气的道:“你打算就这样一直不理我了?”
东溟子煜眼皮都没抬,专心看奏报。
上官若离做了一个深呼吸,将那口气压下去,谁让自己做错了呢?
做小伏低的娇声软语:“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在危险的时候,把孩子交给下人。主要是我相信逐月、追风和几个暗卫的武功和能力,肯定能保护孩子不受半点伤害。”
东溟子煜的眼角余光,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想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的她,冷冷的道:“就这些?”
一想起她护着锦王和凤锦行的样子,他心底的火气就蹭蹭的往上冒。
“还有?”上官若离转了一下眼珠儿,“不该不顾男女大防,去救锦王?”
当时是生死关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吧?
忙给他捏着肩,身子最柔软的部位还有意的在他身上蹭着,柔声道:“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生死关头,不能死扒着那些迂腐的凑规矩见死不救吧?”
若是以往,东溟子煜早就没脾气了,甚至猴急的把她搂进怀里酱酱酿酿了。
可是,今天这块大冰山就是不融化了。
他用冰冷的声音道:“你忘了你肚子里还有本王的孩子呢,当时场面那么凶险和混乱?炸药包会长眼睛吗?你就这么不爱惜本王的孩子们吗?别人在你心里比你自己和孩子们都重要吗?!”
说着,伸手毫不留情的推开她。
他的力气不小,把她推的后退了两步。
上官若离也有些恼了,也不假装温柔贤惠了,梗着脖子辩解道:“我还不是为了你?若是锦王这个时候死了,十个人有九个人怀疑是你做的。别说皇上没怀疑你?别说政敌没趁机踩你一脚!”
东溟子煜将奏报往桌子上用力一摔,怒道:“你理还挺正是吧?合着刚才说你错了,都是装的?即便是没这事,他们也会因为别的事儿怀疑!怀疑就让他们怀疑去吧,什么能有你和孩子们的安全重要?!”
上官若离蔫了:“……”
东溟子煜接着怒道:“外面的事有你男人顶着呢,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护不住妻儿,让妻儿的命来维护本王,本王枉为人!是平时本王太纵着你了,让你忘了女子的本分!”
上官若离觉得他这话说的重了,但自己有错在先,就强压下心里窜起的火气,道:“是我想岔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记住自己的本分!”
心中有气,口气上就带着火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