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了几句关于赵村长女儿的事情,道是嫁给了隔壁村一个养兔大户,生了个大胖小子。
小外孙今年已经十一岁了,据说因为是独苗,爹妈和爷爷奶奶、连带外公外婆都是可劲疼,别的毛病倒没有,就是有些懒,喊他干啥事也喊不动。
不过懒点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日后再教育改正就是了。
聊了约有二十分钟,瞿星言便踏着一屋子的欢声笑语,从外头凛然走了进来。
他冲汪文迪微微点头,敛了眉目,在罗氏的招呼下坐到了熊巍身边。
罗氏给几人都倒满了酒,这顿晚饭便算到点开饭了。
酒足饭饱,赵村长夫妇收拾桌面、打扫卫生,几人也没闲着,给帮帮忙什么的。
赵村长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论及能给他们几人住宿的地方,虽然有多余的房间,但也只有两间,一间是普通的客房,另一间是他们女儿的房间。
四个人,两间房,怎么分配,这是一个问题。
离睡觉的点还有一段时间,汪文迪拉了瞿星言散步消食,从村头顺着大路往村尾走。
他直接发问,道,“有什么发现?”
瞿星言公式化冷声答道,“第一个地方,小柳房间的窗户外,那里是一片绿地,风景很不错,没有发现。”
“第二个地方,周孟春原来的家,已经锁了,灰很重,看样子是很久没人打理了,我打听了一下,周孟春还有个在省里医院治病的爹,据说他给足了钱,不管他爹的病治得好治不好,都足够在医院护工照顾之下安度晚年了。”
“他家应该也没问题,第三个地方,镇蛟湖,我唤了蛟龙出来问询,也没有异常。”
总的来说,这三个地点,一无所获。
汪文迪耸了耸肩,道,“我与霏霏去了一趟神女庙,有一言,‘东南方向,可破此劫’。”
瞿星言眼底微动,与他露出了一样的神色,准确的说出了神女庙东南方向值得一查的地点,问道,“五帝亭?”
汪文迪紧了紧眉头,道,“五帝亭的确在那个方向,那里有我修复的五帝封印,镇压的是相柳亡魂,在宋莺时一事中,神女曾经唤出相柳亡魂试探我,但相柳本是凶兽,难不成……这次的事情是相柳作祟?”
“但指示如此,至少要去五帝亭一看了。”瞿星言也没有决断,如是道。
他应声,道,“今晚睡个好觉,明日就去。”
瞿星言挑眉,道,“今晚你能睡好觉吗?”
汪文迪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村长家的客房不大,床上躺俩人都费劲,熊巍那么个大块头,我再跟他挤一挤,已经是极限了,挤不下你。”
“好小子,没想到你和月歆那家伙一样八卦!”
料想此时守家的陈月歆应是打了个喷嚏,瞿星言不再同他做口舌之争,快步走开了。
其实不止瞿星言,就连赵村长夫妻俩,也觉得汪文迪和张霏霏是小两口,这到了睡觉的点,愣是赶鸭子上架似的,将两人推进了房间,瞿星言和熊巍自然喜闻乐见,回了客房。
赵村长女儿的房间布置得很精细,看得出是个典型的女生房间,也看得出他们夫妻俩的用心,重要的是……床很大。
他去客房看过,瞿星言说的话倒没骗他,那房间的床的确小。
赵村长也说了,他女儿的房间,自从女儿出嫁后,就换成了双人大床,以便女儿一家子回来探亲。
罗氏还特意说了,这床单被套,给换了新的。
所以这床,从大小上来说……很合适。
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大小是重点吗?!
不是!
他是那种趁共居一室的时候动手动脚的人吗?
动手动脚能比睡个好觉,明天继续查案更重要吗?!
不能!
天大地大,大不过他要睡觉。
汪文迪在脑子里给自己洗脑,然后指了指地板,道,“那啥,霏霏,今、今晚我睡地上,你睡床,好好休息。”
说罢,他便伸手去拿床上的枕头。
就在他快要拿到枕头的那一瞬间,张霏霏的手抢先摁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