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霏霏惊呼一声道,“文迪?!”
她赶忙上前,四周果没了任何痕迹。
陈月歆狐疑的看了一眼那稳如泰山的大袋子,道,“这么大个人说没就没了?”
“不是没了,”瞿星言拉了她一把,视线也盯着袋子,道,“应该是被这袋子吸进去,进入里头的世界了。”
“这袋子是……葆江神的法器。”他接着皱起眉头,如是下了判断。
她反应过来,问道,“但不是说鼓最后没有得到那件法器吗?”
他沉默了,显然是也不知道后话到底如何。
张霏霏镇定了下来,跟着问道,“现在怎么办?”
“强拆?”陈月歆望向其他人,没有人出声否决,她手中凝出一道炫目的红光,朗声道,“那我来!”
红光利器,疾驰而去,直直对准了袋口的绳结。
又是离其不过毫米之差,黄沙骤起,金光大作,竟扑灭了她的红光。
“卧槽,这么顶!”她眼中惊讶道。
瞿星言拦住了她下一招,道,“再等等,说不定他很快就从里头破出来了。”
“行,”张霏霏沉着口气,决断道,“再等十分钟,如果文迪没出来,那我就进去。”
却说汪文迪被金光带走后。
不过一晃眼的时间,他周边的景象便全都变了。
还没等他看清是什么情况,一道紫光刹那射了过来,直达眼前!
当时,这把剑离他的喉咙不过零点零一公分。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他反应更为迅速,眼神一变,宝剑直出,只闻一声清脆的铿锵声,便把这夺命的利器弹了出去。
他把宝剑我在手里,定睛一看。
飞出去的那把剑通体玄黑,只在剑柄处有一丝幽幽的紫色,其长不过八十厘米,尖端白刃,甚是锋利。
不远处还有一把与之外形很像的剑,但比这把略大了一个尺寸。
他目光微动,道,“干将、莫邪,情比金坚,白首不离,梦泪阑干,月待何人?至性多寂寞,邪狂因痴情。”
攻击他的乃是雌剑莫邪,目光尽头的那把雄剑干将,此时正在与一妖物缠斗。
听他所言,莫邪剑在他身边绕了一圈,便果断飞去,投入了战斗中,重新襄助干将剑。
而与双剑打斗的也并非别的妖物,就是消失不见踪迹的妖主鼓。
它与一双神剑打的平分秋色,始终不落下风,也始终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干将莫邪剑身上金紫之光阵阵,对方攻来它们又可互为防守,可以说是进可齐攻、退可互守,颇有无懈可击的风范,对付鼓时时压制,步步紧逼。
可再一看鼓,与汪文迪对阵时虽是丢下了顒一溜烟跑了,像个没有几分实力的缩头乌龟似的,此时不知是不是才显山露水,轻松和干将莫邪持平,不见吃力。
由于莫邪剑方才攻向汪文迪,反倒是给了鼓一个不错的机会,回转时它竟压了干将剑一头,避开剑锋,差点将其击落。
干将剑想要挣开与鼓的对峙,调整灵力再度进攻,但发觉黄沙覆于剑身之上,自己的灵力和速度都受到了影响,变得薄弱而缓慢起来。
直到莫邪剑再次归位,挑断了黄沙中的黑光,神剑才扳回一城,又陷入了不知还要打到何时的对峙中。
汪文迪并不袖手旁观,手持双剑,当即参战。
他于不动声色中出招,可招招致命,一点退路也不给鼓留,一道蛮横的剑气直冲鼓的天灵盖去了。
鼓被干将莫邪前后擒住,正是动弹不得的时候。
它神色一变,须臾稳住周身灵力,一声吼叫,那声音恍若穿透了这个空间一般,直击人心底最薄弱处。
随即,周围黄沙瞬时暴起,以它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将汪文迪的剑气连同干将莫邪神剑包裹石化,避开了这一攻击。
汪文迪转手收剑,脸上的神情更严肃了一分,回身劈开吞噬干将莫邪的黄沙,落到了鼓面前,一双神剑纷纷落到了他身后。
他锐利的眼神直视鼓,冽声道,“为什么这么做?”
它语气平平,反问道,“什么?”
“鼓因杀葆江神被罚,肉身受死刑,精元化作鵕鸟,怨气妖化后为祸人间,被蜀山收进锁妖塔,封在第四层中,”他细细说来,一字不落,道,“待到其心辨明是非,恢复肉身原样,可脱身遁去,自回钟山,再修神道。”
“你知道的还挺清楚。”它神情中透露出一丝玩味,道,“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