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蛇是许多年前的老怪物了。</p>

“漂！”</p>

它吐出一团白火，圈在她的手链上。</p>

这里没什么水草之类的植物，倒是有水系的植物类型的超凡生物。</p>

不过它们食肉，而且没有眼力见。</p>

龙蛇回味了一会儿，咂咂嘴：没有，就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好像升到了空中，从飞了一会便落下来。</p>

龙蛇的力量就存在于眼眶里的两团蓝火和头顶的一双大角之中。</p>

时光荏苒，它只依稀记得自己初次转化成亡灵系的感受。</p>

龙蛇给出一个方向，水波漂漂便一甩尾巴改变方向，推着水泡朝着更深处而去。</p>

有浮起的细沙，也有目不斜视从一旁快速掠过的大鱼长虾，它们似乎司空见惯。</p>

它踌躇起来，真可以吃的吗？</p>

看来是要休息一下。</p>

我觉得你等会儿上去可能会倒霉，就让我给予你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吧。</p>

我滴个乖乖。</p>

还能吃到额外的小零食。</p>

单单是河道，就比前世宽了十倍不止，清澈的河水裹挟着泥沙滚滚而来，全身土黄色的水蚯便昂头虹吸，过滤掉水流，吞掉沙土。</p>

水波漂漂摆了摆尾巴，很有些为难：“漂漂。”</p>

最领头的一簇水藻身上燃烧着白色火焰，不断翻滚着嘶鸣，挣扎着想要靠近同伴。</p>

看起来很香的样子。</p>

“是吧～”苏凡见和它的关系拉进不少，悄悄问道，“接不接晚上的出行任务呢？”</p>

苏凡：？？？</p>

感情这个进食目标，是她？</p>

龙蛇无奈地叹口气。</p>

苏凡很爽利：“行的，那你好好回去照顾御兽师吧？”</p>

说别人没做好准备，她自己也没有强到哪里去。</p>

“找到感应了吗？”她问。</p>

然后一切平静下来。</p>

苏凡把巧克力的芥子空间包打开，拿出几块面包，再从口袋里扯出三条鱼干，“吃吧吃吧，抱歉啊，我还需要一点点时间？”</p>

最终它只能化作灰烬。</p>

它们只是停了停，然后继续慢悠悠地晃过来，打算绕过水波漂漂。</p>

“漂漂？”</p>

可待它打算回身后撤之时，身后早已空空如也。</p>

水土双系的超凡生物是这里最多的，它们在河底潜行，时不时跃出水面，朝来往船只泼水讨食。</p>

推着苏凡漂流在黄河里的水波漂漂露出羡慕的眼神，平常没有客人点到它们的时候，它也会和小伙伴们一起这么逗人玩。</p>

苏凡和龙蛇兜兜转转一直在这附近打转，就是找不到具体方位。</p>

大不了，她再问问别的师傅。</p>

蓝星的黄河很不一样，大概是有了超凡的伟力，黄河也是一个天地意识聚集之地。</p>

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美味！</p>

也行吧。</p>

大河水下，光线难达。</p>

苏凡觉得它不像是那种会表达肉麻情感的超凡生物，所以龙蛇的馈赠要反着理解：</p>

“漂！”</p>

一闭眼一睁眼，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p>

“漂漂……”</p>

“走吧？”</p>

“漂！”</p>

“漂漂！”</p>

水波漂漂松了口气，连忙带着她游向水面。</p>

苏凡回头看了一眼，黑暗的河底就像一道深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