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师傅利害！”李莫愁回过神后，狠狠地点了点头。</p>
她常听师傅教诲，祖师林朝英的武功不弱于天下第一王重阳。</p>
而林祖师所创的玉女心经，亦是不弱于九阴真经的一部奇书。</p>
但是她习武至今已有多年，也未等到师傅传她玉女心经。</p>
在她看来，师傅的武功虽然高深莫测，从未输过别人，但比起此刻牛顶天施展的手段，却是远远不如。</p>
“打一掌出去就能结成冰块，这样的武功莫愁要是也会那该多好！”李莫愁痴痴地想道。</p>
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兔肉，她顿时觉得这东西也不香了。</p>
“大哥哥能教莫愁吗？”李莫愁突然眼巴巴地问道。</p>
想到白天为了吃顿烤肉就拒绝大哥哥的武功，心里已经懊悔极了。</p>
“莫愁！”林侍女厉声一喝，脸上挂满了寒霜。</p>
这逆徒是想欺师灭祖不成！当着自己师傅的面就敢去向他人求艺！</p>
李莫愁瞬间一个激灵，连忙缩回了脑袋，这才意识到师傅还在身旁，而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是犯了忌讳。</p>
至于是不是真就犯了忌讳，她其实还有些迷糊，但是看到师傅这个反应，心想大概是跑不了了。</p>
“哇~哇~”</p>
林侍女寒着张脸正要训斥时，孙婆婆怀里的小龙儿却是已经抗议着哭了出来。</p>
小家伙本来是睡得香香沉沉的，直接让师傅这一声厉喝给惊碎了美梦，但也替师姐解了围。</p>
孙婆婆见状，赶忙起身遥着襁褓轻哼道：“羞羞，把脸抠，抠个壕壕种豆豆，羞羞，把脸抠，埋脸躲进怀里头……”</p>
一首儿歌还未唱完，怀里的小龙儿已经再次安静了下来。</p>
待孙婆婆将其抱进古墓后，林侍女狠狠地瞪了大徒弟一眼。</p>
正要准备开口训斥，牛顶天已经笑着道：“如今到了我这种境界，对于手中的武功其实已经看得不太重要，倒也没有必要敝帚自珍。”</p>
“莫愁妹妹若是想学，大哥哥可以教你几手别的。至于刚才的那门武功，其实也是我刚刚创出没过多久，还有很多内容尚未完善，并不适合旁人修炼。”</p>
这话倒不是自吹自擂，以他如今半步先天的境界，施展出普通的少林罗汉拳，和施展出降龙十八掌的威力其实并无两样。</p>
而目前江湖中的顶尖武学，或是九阴真经、九阳真经，或是玉女心经、罗汉伏魔功此类，修炼到大成境界也无法突破先天。</p>
因此对他而言，这类武功除了用来借鉴创法，已经没了别的用处。</p>
或许等他自己的功法完善以后，放开九阴九阳给手下的心腹修炼也无不可。</p>
听了牛顶天的话，李莫愁两眼弯弯地眯起了双眼，但是顾及师傅就在旁边，只能压下心中的欢喜。</p>
“这是已经创法了？”林侍女闻言，不禁微微一怔，也未再去训斥徒弟。</p>
她原以为刚才的那招只是牛顶天从哪里学到的高深武功，万万没有想到是他自创而出的功法。</p>
他才多大？就已经走到了小姐当年的境界了么？哪怕王重阳年轻时，恐怕也没有这身实力。</p>
想着想着，林侍女不由得一阵失神。</p>
“牛哥哥，快给我瞧瞧！”黄姑娘突然伸手夺过了已经变成冰疙瘩的酒碗。</p>
心道这人竟然藏着这么厉害的武功她都不知道，可恶！</p>
“嘶~”</p>
“砰！”</p>
但是酒碗刚刚被摸入手中，她就受不了刺骨的寒意，咬着银牙给扔了出去。</p>
“噗~”韩小莹不禁掩嘴一笑。</p>
“哼~”黄姑娘脸色微窘，恶狠狠地瞪了小贼一眼。</p>
而这声动静，也让林侍女回过了神来，再次看向牛顶天时，她的面色有些复杂，道：“想来以阁下如今的武功，在江湖中也该是难逢对手了吧？”</p>
若是半年前的那次相遇，她还有信心能与这人抗衡，但是今天再次见识到对方的实力后，已经提不起一丝的把握。</p>
而她前几年也偶然遇见过四绝中的人物，心知自己并不比四绝弱上多少，那四绝如今也就绝不会是眼前这人的对手。</p>
对于林侍女的话，牛顶天并未否认，关于王重阳未死这件事，他还未想好什么时候放出消息。</p>
反正不能让王重阳痛痛快快地在暗地里苟着，还得想办法给他找些麻烦，不然哪天一旦出现，对自己的影响就是巨大的。</p>
想了想后，牛顶天轻声说道：“自第一次华山论剑后，江湖便以五绝为尊，除了王重阳外，我已经见识过其余四绝的武功，四人全部处在宗师巅峰境界，但是以南帝段智兴的内力最高。”</p>
“宗师巅峰？”林侍女有些不解，但随后眼中一亮，似乎发现了新的大门。</p>
牛顶天解释道：“武道入流之后，从上往下可分为一二三流，一流之上是宗师境界。”</p>
“宗师之上分为后天大宗师和先天大宗师，先天境界便是凡俗武学的巅峰所在，至于先天往上……”</p>
说到此处时，他突然收住了话声，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p>
但是看见在场的几人全都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而黄姑娘和韩小莹的眼中已经有些不满时，只能继续说道：</p>
“先天往上是天人境界，但是这种境界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根本无人亲眼见证过，而天人之上则是更加的虚无缥缈，前人只有四字记载。”</p>
“哪四字？”黄姑娘急声问道，初次听闻这样的秘幸，她心里已经痒痒得不行。</p>
“仙凡有别。”牛顶天淡淡地回道。</p>
黄姑娘：“……”</p>
韩小莹：“……”</p>
林侍女：“……”</p>
气氛陡然沉默了下来。</p>
显然，几人都不相信牛顶天的最后所言。</p>
仙神妖魔这种事情，糊弄糊弄愚昧的草民也就罢了，她们几人可都是受过不少文化熏陶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