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宁走过来的时候,她刚喝完水装进运动包里,程建宁笑着喊她:“玉露。”
她淡淡看他一眼,“你不像是这么巧来打球的。”
她态度不善,程建宁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如果我说就是这么巧,你也不信是不是?”
冯玉露笑了一声,她不打算继续跟他说下去,拎了包要走人。
“哈维教练今天有事,他原本打算让他两个学生过来切磋一下的。”
程建宁说了这话,冯玉露也就明白了。
她转身看他,无比好笑的看着他,“你以前勾引陈碧笙,
也用这种手段?”
程建宁这次是真的有些冤枉,他摇摇头,“你误会我不要紧,这跟哈维没关系。他才来中国不久,并不知道你我过去是夫妻。”
哈维今天有要紧事是真的。
程建宁之前瞒了他也是真的。
但程建宁并没有奢望还能借此机会接近冯玉露,也是巧了,他们找了同一个教练。
冯玉露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她并不打算再用哈维教练。
她转身走人,程建宁再次喊她,“现在就连普通朋友也不能做了是不是?”
冯玉露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只要你一出现在我面前,我心脏就会很难受,真的,很不舒服。”
“玉露。”
程建宁再喊她,但这次她没再理会。
回到车里,冯玉露猛喝水。
那种条件反射的生理性的厌恶,会逼得她厌世,但她又很理智,她给丈夫打电话:“阿德,我见了程建宁,又难受了。”
“什么时候?”
“十分钟前。”
“还很难受么?”
“是的。”
比那天在餐厅的时候见着还难受,那时候有仲亭和欢欢在,大概是身边有人就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但这会儿她形单影只,就很容易脆弱。
康维德让她立马去医生那里,她听话的嗯了一声,将车子再次开到了心理医生的诊所。
她不知道的是,有一辆车子一路尾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