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着去打听文学院的所在,不远处的一幕吸引了他的注意: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学生推推搡搡,而几个女生在一旁冷眼旁观,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p>
陈云眉头一皱,心里嘀咕起来: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校园欺凌?刚才还沉浸在大学校园美好如象牙塔的氛围里,转眼你们就上演这么一出?看来,不插手是不行了。</p>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高声喝止:“喂,大伙儿欺负一个人算什么本事?”</p>
人群里,一个留着长发的青年斜眼瞅了陈云一眼,不屑地说:“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你最好别多管闲事。”</p>
呵,自己的事?就这叫处理私事?</p>
“那我偏要管呢?”陈云针锋相对。</p>
“嘿,还真有不怕死的,我们不揍贪吃的,也不揍懒惰的,就专治那些不长眼的。兄弟们,先教训教训这个爱管闲事的。”</p>
长发青年手一挥,一群年轻人呼啦啦围了上来。</p>
陈云虽说喝了不少,但自从有了那神秘吊坠,身体素质早就今非昔比,别说醉了,连一丝酒意都没感觉到。</p>
更别说,陈云旁边还站着陈厚高,那可是实打实的武术高手,哪是那些只会吹牛的“大师”能比的。</p>
陈云还没动弹,陈厚高三下五除二,一眨眼功夫就把那帮人撂倒成一团,尤其是那长发青年,头发被陈厚高一拧,再加一脚“温柔”问候,估计此刻痛得只想唱《最痛的人》。</p>
望着满地找牙的青</p>
年,还有那位之前被欺负的小哥正憋着一股劲儿想上去补两脚,陈云赶紧拉住他:“哥们儿,咱教训人归教训人,你掺和进来可就不妙了。先说说咋回事吧。”</p>
小哥虽意犹未尽,但也收了手,转向一个女生喊:“陈萌,你真要跟他们混一块儿了?”那叫陈萌的女生一脸漠然:“欧阳说了,他们会给我们更好的出路。你们乡土派,没人才没舞台,解散算了,没前程。”</p>
这话一出,小哥愣了半晌,赌气不理陈萌,转而感激涕零地邀请陈云和陈厚高去宿舍坐坐,表示非请不可。</p>
得知这家伙叫张育良,文学院的,还跟余二狗同宿舍,陈云好奇心起,决定去宿舍探个究竟,看看这时代的大学宿舍是个啥模样。</p>
宿舍之行没让陈云失望,老旧的房间里混合着男生特有的汗味和脚臭,空气中还夹杂着烟草味。</p>
走廊里穿梭的尽是穿着随意的男生,有的大冬天光着膀子,有的穿着跨栏背心,还有个直接裹着北极人保暖内衣的,活脱脱和陈云记忆中大学宿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人不同,物品不同,但那种热闹、亲近的氛围却异常相似。</p>
少了手机和电脑,大家聚在一起的时间更多,彼此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p>
宿舍里,张育良用脚“清理”出一小块地,热情地请陈云和陈厚高坐下,递上白开水,然后开始讲述自己被围攻的原委。</p>
原来,那帮推</p>
搡张育良的,竟是同院系的。在临省大学文学院,分两派:一派是“天堂派”,梦想着国外的月亮更圆,一心往外跑,觉得出了国就是到了极乐世界。</p>
另一派则是“乡土派”,像张育良、余二狗这样的,认为读书是为了建设祖国,要将所学用于国家建设中。</p>
长发青年欧阳飘风,正是“天堂派”的代表,而张育良他们,则是坚守“乡土派”的一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