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美人一夜未归?”德贵妃惊得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问春梅,“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春梅说,“人没回,灵秀宫的人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在偷摸着寻呢,小胜子告诉我,风梓都快急疯了,几个美人主子让大伙别往外说,可这事能瞒得住么?”
德贵妃想了想,说,“找个机灵点的去祭月台附近瞅瞅,有情况立刻回来告诉我。”
春梅领命出去了,腊梅说,“这花美人胆子也忒大了吧,都敢夜不归宿了,奴婢猜她一准是去了祭月台和人私会。”
德贵妃道,“若她与皇上私会,这事也就罢了,若不是……”她挑起嘴角,“那就有好戏看了。”
花悦容进了院子,风梓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把拽住她,嗷了一嗓子,“主子,你总算回来了……”
花悦容忙嘘了一声,“小点声,回屋说。”她推着风梓回房,杜莺时和沈初葶从对面屋里出来,碰了个正着,杜莺时指着她,咬牙切齿,“花美人,你……”
“来,屋里说,”花悦容讨好的笑,朝她们招招手。
一进屋,花悦容就从袖筒里拿出她带回来的东西,本是给风梓带的,眼下也顾不得了,一人手里塞了一个,先堵住她们的嘴再说。
杜莺时咬了一口银丝肉饼,鲜中带了点焦辣,她一时顾不上说话,细细品尝着。
沈初葶不贪吃,看着手里的珍珠烧麦,语重心长,“花妹妹,
你去哪也跟我们说一声,这一晚上大伙光顾着寻你,都没怎么睡,真是让我们担心死了。”
“就是,”风梓愤愤道,“丢了个大活人,还是宫妃,传出去,整个灵秀宫都得遭殃,主子您不怕死,也想想我们呐!”
“没丢没丢,”花悦容讪笑,“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你俩快吃,我揣在袖子里温着,冷了就不好吃了。”
“没丢上哪了呀?”姜云裳带着落霜从门口进来,“跟我们说说?”
花悦容见几个姐妹虎视眈眈看着她,知道糊弄不过去,索性坦白,“去祭月台了。”
“见谁?”
“谁能还谁,皇上呗。”花悦容习惯了让皇帝背锅,话说得流畅自然,跟真的一样样的。
只有姜云裳有些狐疑,“真是皇上?”
“当然。不信你去问皇上。”
“你找皇上做什么?”
“我去求皇上厚葬厚小冬子。”
“原来是你求了皇上,”杜莺时道,“我说呢,怎么突然有人管这档子事了,在永巷那边给小冬子搭了灵堂,还弄了一口柳木棺材,穿的是崭新的寿衣,听说还给了小冬子家里一笔钱。”
花悦容得意的笑,“这回相信了吧?”
姜云裳,“为这事,求了皇上一晚上?”
“不止,我还求皇上让麻嬷嬷那个老虔婆多活几日……”
“什么?”杜莺时气得大叫,“你疯了吧,千刀万剐的老虔婆,你还让她多活几日,花美人,我看你……”
“别急啊,”花
美人道,“小冬子头七,魂魄会回来,我想让小冬子亲眼看着老虔婆行刑,还有,我求皇上让老虔婆在宫门前受刑,允许宫人们前去观刑,让那些被她欺负过的小宫人都去看她的下场。”
姜云裳,“皇上答应了?”
“答应了。”其实花悦容不知道皇帝答不答应,但临渊既然答应了,就肯定能说服皇上。
沈初葶只对一个问题好奇,“花妹妹,你昨晚侍寝了么?”如果花悦容侍寝了,以后就没她什么事了吧。
花悦容,“……”
“对呀,”杜莺时道,“一晚没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除非皇上不举,不然肯定侍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