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悦容把燕云恒抵在墙上,摇头晃脑冲他笑,“君无戏言。”
燕云恒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喜欢这么个厚脸皮的丫头,如果有法子,他真想丈量一下这货的脸皮有几寸厚?
花悦容看到燕云恒吃瘪的样子,有些得意,撑着他胸口,手指轻勾起他的下巴。她挑着眉,一眼高一眼低,像个当街挑戏良家妇女的纨绔。
“你,当真喜欢我?”
燕云恒不是喜欢将感情喧之于口的人,把脸扭到一旁,没理她。
花悦容用身子压着他,把手解放出来,戳他的脸,“问你话呢,说。”
论力气,燕云恒可以轻而易举推开花悦容,可每到这种时候,他总是处于下风的那个。那张笑脸在他眼前晃动,他目光躲闪,无处安放,像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伙。
“说不说?”她又逼近了些,呼吸喷在他脸上,火一样灼热。
他喉头滚动,“你明明知道,又何必要问?”
花悦容眯起眼睛打量他,“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可你这架式,还真有点像外头传的那样,拿我当挡箭牌。”
“我没有。”
“没有为什么不肯亲我?”花悦容说,“从前偷偷摸摸的时候,你都敢摸我抱我,现在光明正大,反而缩回去了,为何?”
为何?因为会死的呀……
这话燕云恒没法说,把头扭到一边,低声说,“我自是心悦你的。”
花悦容没说话,又往前凑,鼻尖挨着鼻尖。
燕云
恒出了一身汗,艰难的说,“你别逼我,大不了……”
花悦容变本加厉,嘴唇似有若无的贴着,摩挲着,声音极轻,“大不了什么?”
大不了同归于尽。
燕云恒一咬牙,对着那近在咫尺的唇狠狠啜了一口。
花悦容不甘示弱,回啄了一口。
燕云恒发了狠,又啄一口,花悦容头微微后仰,啄得比他更用力。
燕云恒反客为主,搂着她的腰,一个转身将她按在墙上,再下嘴的时候,就温柔了许多,至少没再磕疼彼此的牙。
燕云恒知道自己定力不够,只打算浅尝即止,可这种事情一旦开始,又怎么停得下来,他像尝到了世间最好的美味,只想要更多,再多一点……
花悦容踮起脚,抬手搂上他的脖子,把自己拉成了一根紧绷的弦……
燕云恒弯腰就着她,时间长了便有些难耐,干脆把人抱起来,放在五屉柜上,他沉醉在柔软馨香里无法自拔,大手压着她纤细的背脊,一点点迫使她贴向自己。
花悦容松开他的颈脖,双臂改为从他腑下穿过去,搂住燕云恒宽厚坚实的背,他的袍子是云锦做的,滑不溜秋,金线绣的龙纹在她指间一遍遍摩挲,抚得他心里那头兽越发凶狠,在牢笼里横冲直撞。
花悦容垂在柜边的脚难耐的踢了踢,不小心踢到一旁的铜灯台,美人造型的灯台应声而倒,“哐”的一声闷响,有人拍门,“陛下,陛下?”
沉浸在忘我
世界里的两人猛然惊醒,茫然对视。
拍门声越急促了,夹杂着单靖焦急的声音,“陛下,陛下……”
燕云恒喘了几下,尽量保持声线平稳,“无事。”
门外立刻变得悄无声息。
激情过后,花悦容有些不好意思,想从柜子上跳下来,被燕云恒接住,托在臂弯里,额头相抵,鼻尖相碰,嘴唇似触非触,带来别样的温情。
那样一通纠缠,花悦容的嘴唇又红又肿,水嘟嘟的,像冬天里的火柿子,吹弹可破,看着就诱人。燕云恒忍不住又去啄她,花悦容满面潮红,挣扎着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