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最近是不是闹脾气了?”杜莺时说,“自打回了宫,它就不让我骑了。”
“为何?”
杜莺时白他一眼,“我若知道为何,就不来找你了。”
这事杜莺时不说,常胜也知道,回宫后,四位姑娘被秘密监视起来,每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会记录下来,呈到皇帝的桌案上。
不过说来也怪,在围场的时候,飞雪很温驯,四位姑娘都可近身,花悦容和杜莺时还骑过它,可回了宫,它变得有些翻脸不认人,杜莺时虽还可近身,却不让她骑,每次杜莺时想踩蹬子上马,飞雪立马身子一扭,拿屁股对着她。
杜莺时闷闷的挠了下鬓角,突然想起来,“常胜,飞雪是公是母?眼下是春日,它会不会是发……春了?”
常胜,“……”
“飞雪是匹阉马。”
杜莺时不解,“好好的马儿为何要阉呢?”
常胜斜她一眼,“你是御马监的管事,还须问我?”
杜莺时谦虚的说,“我才刚上任,好些事要请教你呢。”
常胜清了清嗓子,道,“有三点,第一,阉马更温驯,容易被控制。第二,可以减少马匹之间的敌意,使军队更稳定。第三,可以提高战马的寿命,使其在长途行军和战斗中更加耐久。”
“原来如此,”杜莺时拱手,“受教受教。”
常胜看她一眼,道,“飞雪是匹难得的良驹,良驹通常都是自己找主人,你骑上它的时候,我以为它认你为主人。没成想如今,它又变了卦,或许……”
杜莺时忙问,“或许什么?”
“你得拿出点真本事让它瞧瞧。”
见杜莺时轻蹙眉头,若有所思,常胜又道,“我驯了它许久,也不得法,如今就看你的了,若能驯服飞雪,你便是响当当的女中豪杰。”
杜莺时道,“这有何难,我能骑它一次,也能骑两次三次,乃至数次,直到它服我为止。”
常胜冲她竖了个大姆指,“有这份勇气便是好的,我等你的好消息。”
夸下海口,杜莺时当天夜里就付诸行动,摸黑进了御马监,对飞雪发起了进攻。
她的进攻粗暴简单,就是强行上马,抠着绊头,踩上蹬子,飞脚跨坐。
飞雪的反抗更粗暴简单,前腿高扬,把人颠开,后脚一踹,杜莺时被弹出两丈远,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常胜匿在暗中,目瞪口呆,他没想到杜莺时的真本事就是这样,更没想到飞雪如此不留情面,整个过程非常快,就见一团黑影飞过,一声闷卟,便再没了动静,好像掉在地上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感觉杜莺时应该是晕过去了,不然不会半天都不动弹。
他慢慢走过去,蹲下来轻轻拍了拍杜莺时,“醒醒,杜莺时,醒醒……”
杜莺时毫无反应。
常胜想着倒底是个姑娘家,总不能一晚都躺在马监里,总得把她弄回去,刚伸手想把她扶起来,杜莺时的眼皮倏地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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